秦恕本来陪了叶妈妈在客厅里看风靡了半个世纪之久的《猫和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去了厨房,靠在门边去看叶家珩做这些厨房杂事。
叶家珩一点不给人面子地问他,“饭也蹭过了,秦总什么时候走?……难道北钢快要破产了,所以连带着你这个总裁也闲得发慌?”
秦恕出神地看着叶家珩在水流中不断动作的指节,一边在心里想着真是好看啊,一边还大言不惭地说,“看够你了再走。唔……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里了?干脆赶明儿我搬过来得了……”
然后,还没等叶家珩第一百零一次地拒绝他,秦恕就上前一步环住了他的腰,装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别动,给我量量你这两天变瘦没有。”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低了头去吻叶家珩的颈侧,亲昵地蹭吻着唇下的那片柔软。
叶家珩挣了一下,结果换来了他在颈侧警告性的一咬后,便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了。
这个拥抱和亲吻一直持续到洗碗工作的结束,这种亲密无间的动作无端地让叶家珩想到了“耳鬓厮磨”这个成语,同时在心里唾弃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原则性和越来越心软了……
等到俩人从厨房里一起出来后,正见了叶家临高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瞪圆了眼睛使劲地瞅他们,一张脸上都写满了鄙视之情,“我说大哥,秦哥……你们俩在家里也注意点儿影响成不?就刚刚那姿势,可是活脱脱的‘背入’好不?都把咱妈亲回她屋里自个儿去不好意思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万恶淫为先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件事情的最直接后果是秦总裁被立刻赶走,痛失了当晚的春风一度;家临小朋友被罚端正品行,一个月之内不准进入任何娱乐场所,以便好好贯彻他刚刚的批评言语——当然,对后者的惩罚,得到了雷老板的大力支持和高度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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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秦恕轻咬着叶家珩的喉结问,问出口的话被堵在唇间,含含糊糊得很是煽情,“……如果是想我的话,就不罚你在这种时候还走神了……”
叶家珩整个人被他压在了椅背上挣动不得,上身穿着的银灰色衬衫虽然只是被松开了领带,但是腰间的皮带已经被人“咔嗒”一声解开了勾扣,“……你先住手……今天晚上我回家……”
“不成,”秦恕隔着一层衬衫的衣料亲吻着他的锁骨,同时右手已经撩开了后腰处的衣物,探了进去揉捏,“……我等下四点半的飞机……来,抓紧时间,说不定我们可以来上两次……”
叶家珩被此人的厚脸皮和直接露骨的话深深地打败了,连再次说出口的话语都在尾音处飘起了高音,“……你不要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乱发情好不好?!”
“哪儿有?”秦恕一边反驳着他的话,一边一手托高了叶家珩的后腰,让两个人的下半身处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彼此间的所有反应都被对方感知得无处遁形,“……明明你也有反应的吧?再说了,我第一次来你这里的时候,就很中意你这张办公桌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猛然发力,把叶家珩整个人都抱起了身,顺势压倒在身后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还很“叶家临”地说,“这种动作还真是难做,一不小心就会扭到腰的……要你配合我的话,肯定又是不肯。”
脊背被撞在坚硬的桌子上带来的冲击还没消化,身上就又被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叶家珩被他弄得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听到秦恕用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话,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秦恕!你……”
“我爱你。”秦恕压着他这句话的句尾说。
这个告白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被告白的当事人当场陷入到了半呆滞的状态中去。
秦恕低下头去吻他的眉心、眼角、鼻侧……一路吻到了唇角后,才说,“虽然三十好几的人再说这种话就会显得很酸,但是还是想说出来给你听,让你知道……我的确是这种心思的。”
叶家珩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如果你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停下来脱我衣服的行为,我会感觉更好的……”
秦恕“咣当”一声把抽下来的皮带甩在地上,金属的搭扣和石质的地板相撞,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嘛……”他拉着叶家珩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太正经地笑着说,“我待会儿真的要去赶飞机会见梅小姐,走之前不喂饱我的话,可是会形成低气压的……一不小心引发恶劣天气就很麻烦了……”
秦恕说到这里后,便没有给人继续说话的机会,凑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唇舌后就直接探手到他身体的正中央处,指尖绕过了前面已经半抬头起来的欲望,抬高了他的胯部。
叶家珩觉得和自己的欲望贴在一起的那处热硬愈发地胀大起来,带着灼烧的温度,连半褪下的衣服都变得微不足道得让人忽视……他顾念着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该任由对方胡来,但是身体里已经被燃起了焦躁的火焰,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什么地方释放出这股子好像是多出来的热意;于是,想到自己刚刚出差回来,稍微低放纵一下也就……
他的态度一有退让软化的迹象,就被秦恕准确地抓住了空子,连动作一开始带着的试探之意都彻底转为了强硬的“侵略”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