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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岳吓得立马勒紧了缰绳,她回过头冲着空寰喝道:“你这小儿,胡说八道什么。你是魔月人,她是神域的皇太女,你们一南一北,分属两国,那中间的差距,有如天堑。你趁早打消了这糊涂念头,娘带你来神域,是带你治病的。”

空寰淡淡地“哦”了一声,没跟母亲继续争执。

他坐在马车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过了许久,他才轻笑了一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了四个字:“事在人为。”

空寰忆起往事,眉眼之间尽是欢悦。

这世间就没有不可能之事,他日日贪念的人啊,此刻就躺在他的身侧。

他可以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她的脸颊,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清甜的桔香,他甚至还可以更放肆一些……

也就只有在朝熙睡着的时候,空寰才敢露出他最真实的面容。

他从小就离经叛道,凡是这世间不允许男子做的,他都做了个遍。

母亲总是劝他收敛,母亲说,他就算是一匹驯化不了的野狼,也得在人前收起那锋利的爪牙。

这些年,空寰装得极好,月都人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温润无双的世家公子。

可他们不知,空寰若是动了怒,顷刻间便能要了人的命。

从小到大,凡他所求,便没有得不到的。

哪怕是如水中月般遥不可及的朝熙也一样。

空寰温柔地看着面前的朝熙,低声道:“朝熙,我好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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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宋启也与月忆同榻而眠。

自打那一日月忆对他冷脸之后,宋启就总是患得患失。起初,他也故作委屈,想着月忆会来哄哄他。

可是转过眼,月忆便如没事人一般,同他说笑,给他夹菜,晚上时,也照样只宠爱他一个人。

看着那样的月忆,宋启总觉得自己想多了。

连月忆手底下的人,都说宋启好手段,自打有了他,月忆都不传召其他的郎君了。

话虽如此,宋启却再没了初时那般的自信。

月忆看着好相与,整日里都噙着笑,说话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没什么威严。可相处得越久,宋启便觉得她让人难以琢磨。

月忆有的时候像是在看着他笑,可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温情。

每每到这种时候,宋启都会想起朝熙。

他甚至想,朝熙就是严肃了些,勤于政务了一些,她待自己,还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