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路席并没有让他忍受太久的孤独寂寞。
他似乎很会自我调节,边序也在心中暗自反省,下次还是要注意言辞。
路席可以随便说,但是自己不能。
小鹿胆子太小。今天这一场让边序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接下来只会更加谨慎。
思忖至此,他想看看路席睡着了没有。
却发现路席正睁着眼睛,似乎很清醒地望着自己。
“路席,你醉了吗?”边序试探地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醉?你才醉了呢!”这执拗又可爱的语气,可以确认是他真的醉了。
比起之前在一个房间并且在同一张床上,现在这种同一个房间却在不同床上的距离,似乎让路席更加能接受一点,他不是说不喜欢和边序同床共枕睡觉,而是这样的距离至少能让他稍微保持一些理智。
啊,如果他是清醒状态的话,的确能保持理智。
可问题是,现在的路席没有清醒。
并且,还喝醉了。
所以他下了床,当着边序的面,钻到他的被窝里。
边序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脑袋从他的胳膊间探出,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瞬间浑身僵硬,像是大冬天的出门被泼了一盆水随后被冻成冰块一样。僵硬到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是没有过这样亲密,也不是没有见过他这样主动,只是今晚,似乎主动的不一样。
“嗯,你好冰哦。”刚从浴室里出来是不一样,边序洗的还是冷水澡。路席只觉得眼前的人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于是就用脸在他胸膛前蹭来蹭去。
边序呼吸微滞,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想把路席推开,又舍不得这样的亲密,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任由他作恶。
可能是边序被他蹭得体温升高,不多时路席便嫌弃地推开他,然后起身。
就在边序以为他是要下床时,路席一把跨坐在他身上,将他推倒在床上。
舍不得眨眼,舍不得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转变,所以强悍如边序,也忍耐着,打算看看路席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然后他的脸,就被路席捏住,往两边扯。
“你……你是边序吗?”
“是我。”脸颊被他扯得有点疼,边序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是吗?路席鼓鼓脸,盯着他看了半天,放开手,又拍拍他的脸,“不对啊,你……你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