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我一模成绩出来了。”

慕童来电话的时候，苏乔正在图书馆里准备毕业论文。

那人，是难得有落寞的语气。

苏乔于是放下参考书走出图书馆，“多少分？”

“539。”

“还可以。”

“都没有平时考的好。”某人在那头蔫蔫的。

苏乔笑，宽慰他，“暮德一模向来非常难，你这个成绩，保持好了高考还能再提高100分。况且，你还能在提高。”

道理都懂，可心里就是不好受。

慕童叹息一声，没说话。

“排名多少。”

“班里第12，年纪81。”

“很牛逼了好嘛。”苏乔失笑，“男朋友，你只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就提高了这么多，已经很不简单了。”

“也是，向来不待见我的班主任这回都震惊了。”

“我知道他是谁。”苏乔哼了一声，“那种人。”

他听说过慕童在学校时，这位为人师表的人民教师对待像慕童这种无父无母的混混学生是怎样的丑恶嘴脸，之后大概知道了慕童有了依靠，成绩也渐渐好了起来，便开始特关心慕童，总是有事没事的“问候”慕童，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实则关心，可总是想要刺探些牧童背后的故事，而且，不分时段。

苏乔于是把慕童的联系方式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于是所有的骚扰电话都被苏乔硬生生的给顶了回去。当然这些，慕童不知道。

“你今天回家吃晚饭吗？”

自从慕童回学校，他和苏乔见面的时间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苏乔这边忙着毕业论文，慕童那边放学都要十点，在到家，洗洗漱漱之后，就快凌晨了，两个人最多的，就是看着对方的睡颜，然后沉睡，第二天醒来，就见不到人了。

“不回，在学校吃。”

慕童回的干脆。

苏乔这边沉沉叹息，开始后悔让慕童回学校了。

一模之后，时间似乎就真的开始以分钟计算了。

黑板旁的倒计时日历一天天的减少着，也很快就到了二模。慕童甚至觉得老师刚讲完一模的卷子，二模就来了。主要这些日子，学校几乎天天都在考试，也真的没感觉什么是一模，什么是二模，什么去月度测试，什么是月底模拟，反正每天都是题海战术对了。

二模的题稍微比一模简单了一些，但是简单的有限。

慕童成绩下来，59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