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祁昭,这件事是不是很难?”
“温故的性子你也清楚,越平和的人,其实就越是不容易释怀。”祁昭说,“你之前太轻浮,他没安全感,之后你一去不回,其实在他还在等你的这段时日,哪怕你能写封信给他,他也愿意等,但你没有。”
祁昭眼神通透:“顾从之,你敢说你当时一点信都没有,是因为老城主看的太紧,而不是你太懦弱,生了退却之心?”
顾从之沉默了。
“你在逃避,这一点我能想到,温故那么了解你,自然也清楚。之前我把你和他的事想得太简单,但仔细思量后,就是这般结果,和你的名字差不了多少。”
“嗯?”
祁昭面无表情:“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顾从之:“……”
我现在改名字还来的及么?
祁昭说完这些后就没再继续说话,半晌,到底还是顾从之重新开了口,声音艰涩:“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祁昭觉得这道题超纲了,毕竟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没经历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想了想,祁昭认认真真的说:“我也说不准,但是,如果是我是温故的话,应该是希望你主动去寻他把话说清楚,而后无论他态度如何,死缠烂打,闲着没事再用猫的模样卖卖萌,总能磨得他心软。”
顾从之无声片刻:“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祁昭叹了口气。
能没经验么,他当初就是这么被谢慎骗到手的。
不过顾从之明显没有谢慎的心机和胆量,闻言再次沉默了下去,湛蓝眼瞳都按黯淡了下去。
祁昭清楚这种事还是要他自己想明白,便说:“温故那边,我会想办法探探他现在的想法,但你要知道,事情因你而起,不是靠我一个外人就能彻底彻底解决的。”
顾从之低低嗯了一声。
祁昭就不再说这些,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徐宅到了,府里的老管家还记得他,慈祥笑着:“祁小先生是来寻我家邵和和孟、魏两位公子么?请随我来吧。”
祁昭躬身还礼,随着福伯进去,很快在假山外的一间竹楼外停了下来。
福伯笑着:“就在上面了,祁小先生上去就是。”
祁昭同老人道谢,抱着猫大爷走上去,刚掀开帘帐,就看见孟然和徐岩颓靡趴在桌上,左右两边各一个,看起来生无可恋。
祁昭一惊:“这是怎么了?”
徐岩目光幽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