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眯着眼睛笑起来,伸手抱住,二人之后都没说话,静静靠在一起,不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池木敲了敲门:“祁昭,你在么?”
到正午了。
祁昭应了一声,和谢慎一起到外间打开了门,池木笑着站在门边:“正午了,祁昭,我们走吧。”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在屋子里的木架上环视一圈,发现木架上只放了木雕和花后,眼神沉了沉。
祁昭微微一笑:“怎么了?”
“没有。”池木还之一笑,“这时候是白泽山雾障最薄的时候,我们早点过去,能早点回来也安心。”
祁昭点头说了声好,谢慎送他们出去,没见到顾从之,只有大管事站在府门外,不停张望。
大管事从温故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在城主府里做事了,心疼担忧之下,不停抹眼泪:“两位先生,我家城主就拜托你们了。”
祁昭急忙躬身,对身边的城主府下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一同把老泪纵横的老人扶回了住处。
祁昭目送老人离去,回头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二人视线交缠,祁昭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谢慎,耳边是谢慎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许久,祁昭松开手,低低开了口:“我走了。”
谢慎嗯了一声:“等你。”
池木在边上笑了笑:“走吧,早去早回,免去后顾之忧后做什么也安心。”
祁昭点头,深深看了谢慎一眼后转过身,池木朝谢慎浅浅躬身,跟着走了上去,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很快便看不见了。
“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去了?”
秦修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轻声道。
谢慎眉眼清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静静朝城主府走去。
背后落叶被风拂着从台阶上掠过,微微沙哑。
……
迷雾境在白泽山的最深处。
雾气沉沉,远远看去周围的山都是雾蒙蒙的灰影。
祁昭和池木在进来前就吃了周老给的药丸,无惧毒瘴,放心的走了进去。正午时已经是雾障最薄的时候,但周围依旧不见天日。
池木隔着雾气看祁昭:“我们现在怎么走?”
祁昭应道:“只能靠感知,但感知极其耗力,你我得轮着来,方才进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闭口,吸进了不少雾,现在脑子有些昏,你先来,累了喊我便是。”
池木本来就不是灵植师,血脉是虚构而成,感知力自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