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懒得理他。
阿兔笑问:“张三公子可有事?”
张三立马道:“上次别过,竟不想满城里也未曾再见过姬公子!张某还有许多事想要请教姬公子!”
阿兔瞧他这激动不似作伪,只是不知道是要干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不过也无妨,他们小殿下的确未曾怕过谁。
阿兔也笑着不答话,更不邀请他坐下,张三知道这一行人怕是看不上他,为了图后计,他自己觍着脸在祝汸对面坐下,笑着说:“不知姬公子在城中哪处落脚?我也好去拜见!”
这就是在打听他们在这儿到底有没有别院了。
祝汸不大高兴地说:“有事便直说吧。”
张三一向是被人奉承的,此时难免有些气,按捺下情绪,继续笑道:“我实在钦佩姬公子的人品,想邀姬公子去我府上一叙,我府上的花花草草养得还很不错的!”
祝汸喜欢花花草草,还真被张三给胡乱说对了地方,他于是又问:“你府里都有什么?”
张三立马道:“什么都有,前几日还得了盆十八学士!养在暖房里,开着花!”
祝汸的眉毛一挑,他喜欢这个。他自己宫里有,在人间的家里也有,父亲们的家里也有,都是他自己捣鼓着种出来的,他便问:“你那盆是什么颜色?”
张三见有戏,再道:“姬公子!我这盆,是京中贵人赏的,别看仅有一盆,一株上竟开了五种颜色的茶花!极难得的!”
养花这事儿有时还真得凭运气,祝汸又不爱用神力养这些,养花的最大乐趣便是等待的忐忑与花开的喜悦,若是想要什么花,直接用神力变出来,还有什么趣味?
他自己养得最好的,一株上只有四种颜色。
他非常感兴趣了,在他眼里,张三再有蹊跷,也不算什么,他想去张三家看那盆花。
蠢狗却又不答应了,甚至对张三做出攻击的模样。
祝汸有些生气,一代神君,跟一个人有什么好气的!丢不丢分?!再说了,他都说了老实待着,蠢狗还不老实,又在藐视他!
祝汸生着气,脚便动了动,想拦住那只狗。
恰好张三说得口渴,伸手拿了茶壶给自己斟茶,靠姬公子的侍从们是靠不得了。他刚把手伸出去,祝汸见开曜真要去咬张三,伸手便要再去揪尾巴,手臂一挥,碰到张三的手,张三手一抖,一杯热茶全都洒到自己手上。
“啊!!”他痛得缩回手,祝汸回头看他,手面通红。
祝汸想了想,一码事归一码事,不喜欢归不喜欢,这是他害人家烫到手的,他从阿兔手中接过帕子,递给张三:“没事儿吧?”
张三痛得眼泪都差点要出来了,抬头看到祝汸递来的帕子,近距离看到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脸色变得微红,噤声低下脑袋,并迅速站起来,说了句“告辞”,转身便走。
祝汸莫名其妙,阿兔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