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如天河倒悬,山岳震撼,院外冲进的官家侍卫不少便被震得口鼻溢血!
项羽下令道:“杀!”
“杀——!”
埋伏已久的章邯率领近百兵士从后院中杀出,项羽片甲不披,身着布衣短裤,竟是一马当先,领头杀出!
着火木楼砰然坍塌,火星在夜空中飘荡。
刘恒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实在说不出是何滋味,项羽率领近百卫士反复冲杀,已杀出了长街,数日来经过他的精心练兵,虽仅有上百人,却俱是百里挑一的武士,此刻如臂指手,那敢死卫队竟是弃了着火的后院不顾,一路杀出汉中城主干道,各自上马,攻向刺史府!
木料劈啪作响,近百名汉中官员的哭喊声被掩在着火的废墟之中,湮没无闻。
刘恒裹着项羽的武士服上了楼,将房门反手关上。
汉高祖刘邦初摄天下,九州一统的半年后,汉中率先举起了反旗,汉中乃是刘邦发家之地,自刘邦担任小沛县令后,首先据有的根据地便是汉中盆地一带。
项羽与章邯掌握了全汉中政权,起兵,此事意义长远,不容忽视。
刘恒仍在项羽手中,刘邦不敢贸然派大军前去平乱,然当夜接到信报,酂侯萧何单骑离了长安,一路西去。
此人之能,足抵十万大军。
且再说中秋当夜汉中城内火起,官吏逃之不得,十者丧八九,项羽亲自指挥不足两百人的私军攻陷了刺史府,并掌握了全城机枢,而后将后续任务交给了章邯。
牵一发而动全身,项羽的计划漂亮地为他们夺得了第一个根据地。章邯接过指挥权时天已蒙蒙亮,却不见了浴血拼杀的西楚霸王。
那夜刘恒收拾了足足两个时辰,方将体内污浊处理干净,又疲惫不堪地沐浴后,便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自己拉上锦被盖着,瑟瑟发抖。
辗转反侧,刘恒难以入眠,后庭处仍微微胀痛,两脚脱力,依旧习惯性地发抖。
被褥盖着刘恒的身体,刘恒手里却又抱着项羽的锦袍,枕畔摆着那顶鹰羽帽。
刘恒迷恋地闻着黑色锦袍上的项羽气息,昏昏沉沉地睡了。
片刻后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霸王……怎在……”
“回来睡觉。”项羽漫不经心吩咐道:“夜里设宴的糕点,热了端到房中,烫一壶桂花酒,霸王要庆功。”
那小厮应了正要去,项羽又道:“备个木桶,热水打来,洗洗一身血。”
小厮问了句什么,项羽答道:“无妨,没你的事了,房内自有人服侍。”
小厮转身离去,项羽推开门,走进刘恒房内。
第十三回 武神楼前调清酒 剑仙房内试春声
萧何入座,漫不经心道:“曾闻兄台从长安中带出一人。”
项羽哂道:“正是。”说着提壶,为萧何斟了杯酒,眯起眼说:“老弟认识那小子?”
那酒凝成一线,酒水散发碧绿清香,萧何漠然端起杯,凑到唇边,道:
“那小子是在下劣徒,失了管教,平日想必为兄台惹了不少麻烦,现带回去教训。”
项羽扬眉嘲道:“麻烦倒是没有,那小子很合本公心意。”
萧何道:“不劳兄台代为管教了,楼中温香无数,何苦占着小徒不放?”
项羽嘲道:“如此说来,本公倒不知房内那人,究竟是你徒弟,还是你私养的小厮了。”
萧何不动声色道:“徒弟如何?小厮又如何?”
项羽冷冷道:“若是徒弟,说不得向老弟讨了来……若是房里小倌,只能成人之美,君子不夺人所爱,先生带回去便是。”
萧何嘴角略一扬,喝了那杯酒,淡淡道:“是小弟房里人,劳驾兄台交由小弟带还。”
项羽嘴角也略一扬,问:“如何得证?”
萧何微微一笑,不答。
项羽起身,萧何也跟着起身,项羽上楼,萧何便卸了腰畔长剑,信手抛在桌上,道:“店家,这杯酒我请。”
项羽领着萧何上楼,入房,关上门。
萧何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刘恒全身赤裸,被绑在一张吊床上。
他的双脚被强行分开,脚踝捆在两根绳索上,现出淡红色的勒痕,嘴里塞着布巾,见到萧何的那一瞬间,呼吸倏然一窒,继而双手猛力挣扎,脸色涨得通红。
他的皮肤上留下了项羽粗暴的爱抚的痕迹,脖颈,胸膛以下尽是红痕,红肿的后庭内被捅着一根玉制阳巨,随着他痛苦的痉挛而微微颤动。
萧何静了片刻,莞尔道:“兄台倒也会疼爱。”
项羽道:“老弟想带走他?”
萧何不予置答,缓缓走上前去,手指抚过刘恒的侧脸,低声道:“师父不过责你几句,如何就跑出来了?”
项羽双臂懒懒绞在胸前,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