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闷闷道:“不要插了,都要坏了。”
谢盏被他的话刺激得顿了顿,说:“不插了,给你看看坏没坏,嗯?”
郁宁说:“真的?”
谢盏极有耐心,道:“真的。”
少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双腿张着,任谢盏的手指深入雌穴,指腹冰凉粗糙,摩挲内壁磨得他呼吸都有些急促,敏感地夹紧他的手指,还出了水。
谢盏用力插了两记,“宁宁真骚,一边叫疼一边又咬着我的手不放。”
郁宁无措地抱着他的脖子,偷偷地低头看了眼,妖怪的手腕戴了串佛珠,分明穿的是灰色僧袍,看着有些佛门的素净,却做着这样的事,一时间小腹都发酸,痉挛着赤裸的长腿,呜咽道:“宁宁不骚。”
他记得以往去寺庙时,只有僧侣穿这样的衣服,无一不庄严,如今见这妖怪,总有几分亵渎神佛的感觉,真是太羞耻了。
谢盏原是想为郁宁减轻些不适的,却忍不住又将他玩得在自己身上泄了一回,高潮时雌穴肉绞紧,能吃人似的,咬着他的手指不放。他看着郁宁失神的面容,抽出了手,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嘴角,郁宁竟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他,黏人又乖巧。
二人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谢盏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轻笑道:“贪欢的小东西。”
郁宁懵懂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被吻湿了,含含糊糊地叫饿。
9
郁宁抱着碗将整碗都吃了个干干净净,粥虽然简单,却熬得极香,自战乱逃难以来,郁宁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吃了饭,谢盏给他拿了身新衣裳,料子柔软,素白的衣裳上了身,越发衬得小傻子乖巧可人。
谢盏满意地摸了摸郁宁的脸颊,牵着他的手,带他在古刹里走了走。古刹很有些年头了,透着股子荒凉古朴,昨日一场大雨荡尽山林,颇有几分空山新雨后的清爽。
日头在天上挂着,飞檐几滴雨珠稀稀落落地掉了下来,郁宁勾着谢盏的手指,好奇地问:“这里怎么没有人?”
“都死了,”谢盏看着郁宁大睁的眼睛,笑了笑,“这寺庙已有千年了,数百年香火鼎盛,经久不衰。五百年前,天下大乱,周遭百姓逃入这庙里,后来反贼杀上山,整座寺庙的和尚和百姓便都死了。”
谢盏说得平淡,郁宁却攥紧了他的手指,说:“都……都死了?”
谢盏笑道:“都死了,那群和尚将整座寺庙都围了,不让反贼进去。谁知藏身寺里的百姓闹起了内讧,先起了杀戮。”
那时谢盏已成了妖,兀自在佛祖坐下,冷眼看着这俗世的争端。百姓横死,和尚也命丧刀兵之下,滋生了深重的怨念,谢盏借着这股子怨念一举渡劫,彻底化了形。
郁宁反应迟缓,看着周遭,却怎么也想像不出当时的场景,只有那句都死了,冷清的古刹也多了几分阴森。他一抬头,廊上壁画映出佛陀诸多法相,可洇了黑渍,也不知是不是百年前沾染的血迹。
他有点儿怕,下意识地抓紧了谢盏的手,谢盏捏了捏他的手指头,有些安抚的意味。郁宁垂下眼,看着谢盏的手,这妖怪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凉凉的,像玉石雕就似的。
郁宁忍不住小声地说:“你真的是妖吗?”
谢盏又笑,“不像吗?”
郁宁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像。”
谢盏摸了摸他的脸颊,郁宁没有躲开,瞳仁漆黑,眨巴着,好奇地道,“你是什么?”
“狐狸?大老虎?”
谢盏笑出了声,“都不是——想知道?”他尾音一扬,看着郁宁,小傻子巴巴地点头,竟也没多少畏惧。
谢盏说:“小傻子,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郁宁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亲……亲哪儿?”
谢盏好整以暇地说:“看着我,”他声音低沉蛊惑,羽毛似的搔着人耳朵,“你喜欢哪儿就亲哪儿。”
郁宁愣愣地看着他,想,喜欢哪儿?谢盏长得顶好,眉眼俊逸,如墨般的长发散着,反而有几分洒落懒洋洋的气质。郁宁全忘了,还有不喜欢这个选择,只盯着谢盏看,这妖怪对他好,带他回来还给他煮粥喝,从小除了奶娘,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谢盏见他只看着自己发呆,佯作失落地叹了口气:“原来宁宁不喜欢我——”
话还没有说完,小傻子已经踮起脚凑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巴,眼睛睁着,眼睫毛颤颤的,还舔了舔,嘀嘀咕咕的,像是什么大发现,“妖怪的嘴巴也是软的!”
谢盏却怔了怔,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半晌,说了句,“小傻子。”
“你才是小傻子!”郁宁瞪他,“你是妖怪!老妖怪!”
谢盏笑道:“我老吗?”
郁宁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的,说就是老妖怪,不许说我傻,谢盏不置可否,却摊开自己的掌心,青芒乍现,凝了盏青灯,灯身古朴繁复,燃着一簇猩红诡谲的火苗。
谢盏说:“这是我。”
“我叫谢盏。”
第5章 谢盏是好妖怪
10
“谢盏,谢盏,谢盏……”郁宁知道了谢盏的名字,叫个不停,谢盏起初还应他,后来叫得多了,老妖怪觑着他,按住他的脑袋抵上朱红廊柱,说,“总叫我作甚?”
郁宁仰着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妖怪也有名字啊。”
“我的名字是爹爹起的,你也有爹爹吗?”
谢盏拿拇指拨了拨他额前的几绺头发,说:“不是,自个儿起的,山精妖怪开蒙后,有的便会效仿人类给自己起个名字。”
他在尸山血海中化了人形,丈高的佛祖金身也泼了血迹,他仰起头,和垂眼俯瞰众生的佛祖对视,哂笑一声,施施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