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摇头晃脑,小草芽跟着左摇右摆,只在黑头发里露出了一点尖尖,就好像它只不过是一撮颜色比较特别的头发。
王鹏:“……”
王鹏手有点痒,没忍住在宁斐然头顶上摸了一把。
头发丝儿顺滑,草芽触感也跟普通植物没什么两样,在手掌经过的时候往旁边倾斜,然后回弹,几秒钟后又是一株倔强的绿色小芽芽。
他只是顺手,宁斐然就不一样了。
头上的草芽被碰到,就跟痒痒肉突遭袭击一样。宁斐然立马不由自主地收缩腹部,躬着腰想躲开。往后退了两步,才想起来举手护住自己的头顶。
“卧槽?”宁斐然跳脚道。“你干什么?”
嚯!王鹏惊讶了。
“我碰这个草你能感觉到啊?”
宁斐然扒了扒头发,有点点烦躁:“能。”
早上起床照镜子发现头上长草之后,宁斐然一边心惊胆战地害怕,一边又抓心挠肝地好奇。他在卫生间里待了半个小时,仔细研究头顶上的草叶子。
别的结论暂时没有,但他知道摸草叶子自己是有感觉的,就像是手指一样。
除此之外,这个小草芽大概还拔不下来。
宁斐然早晨已经试过了,没敢用太大力气,只轻轻把整株小草往上提了一下,瞬间就从天灵盖疼到了脚底板。
尤其是脑壳,产生了尖锐而具有穿透性的疼痛,一抽一抽的,让人难以忍受。
宁斐然坚持了一会儿,草芽没一丁点被拔起来的势头,自己还疼的够呛,只好放弃了。
这会儿王鹏一碰他脑袋,宁斐然就想起被头疼支配的恐惧,恨不得跳起来把王鹏打一顿,最好打穿地板。
让他手贱。
不过也就想想,动手是不会动手的。
王鹏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宁斐然心里已经鼻青脸肿了,他围着宁斐然转了两圈,忽然道:“这不对啊!”
宁斐然去接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打开空调,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这才有气无力道:“怎么不对了?”
“你想想。”王鹏道。“要是这草是长在你头上的,那碰到应该没感觉才对。毕竟只是长出来的植物,不是你本人,对吧?但是碰到草你有感觉,那就说明……唉,我怎么感觉这草就是你自己长出来的啊?”
宁斐然哼哼两声,道:“所以才不敢给别人看啊。”
如果只是头顶长草,那情况还不算糟糕。想办法拔掉或者做手术取下来就是。哪怕没有先例,也并不会存在很大的问题。弄不清楚的事情,自然有一大群专家乐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