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80(1 / 2)

“我……”我想了想,骗他说,“我就是大苍的一个乞丐,跟长公主姬漾长得一样,有天被闪电劈了,白天是狗,晚上变回去,被紫楼他们错认了。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红生、青澄他们。风凝夜将我变成了人,我莫名其妙成为了凤栖公主。早跟你们说了我不是公主,你们谁都不信。”

“你不是人?”凉修烈眉头一压,这个说法普通人哪里接受得了。

“我是人,可能……”我抓抓头,“中邪了。”

凉修烈不愿相信我,紧紧握着我的手,死也不松开,好像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害的我都想掏出一万两银票塞他怀里说“昨晚我很尽兴,给你一万不用找了”。

“跟我回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难得认真地看着我,那个骑在马上手拿长枪威风凛凛的男子,此时眼中竟然有愧疚,难道他以为我是因为没了孩子才心存芥蒂不愿跟他回大苍的?

我们想的东西,根本不在一个平面上嘛。

“要乖啊,修烈……”我好死不死摸了摸他的头。

凉修烈臭着脸挡开我的手,看来这种招数用在这种霸气狂放型的男主身上是没用的。

“你退不退兵?!你回不回大苍?!”我怒了,一把推开他,“你知不知道老娘在凤栖吃了你多少苦头!你若一直不肯听我一句劝,你就等着那个居心叵测的二公主伙同凉修岚逼死凤栖女皇,然后被人发现我手上的标志,要不逼死我,要不叫我当女皇,那时我身不由己,变成女皇,我一辈子就完了!!呜呜呜,我不要当皇帝!你能不能从我一次!你能不能体贴我一次!!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次啊!!”

“不哭了……”凉修烈抬手给我擦眼泪,烦躁又无奈地说,“我回去就是。”

“那你不许生气。”我指着被他摔碎的药碗,“不许不吃药,不许迁怒别人,也不许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我答应你。”嘴上这么说,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一点也不顺从。

我摇摇头站起往外走,刚掀开布帘的时候,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去,他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咬咬牙,“凉修烈,我喜欢你,你一定要等我。”

凉修烈一怔,随即一抹熟悉的邪气浮现在他眼中。

☆☆☆

待我和舒实瑾回到凤栖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一些内官还在打扫宫殿,皇家禁卫军把皇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水泄不通。我的归来带去了凉修烈连夜退兵的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关于我如何说动来势汹汹的凉修烈退兵的事,传闻纷纷。

“我手臂上的图案,他们都没看见吧?”我回到重华宫,担忧地问舒实瑾。

舒实瑾摇摇头,“微臣发现之后,迅速挡住了,应该无人看见。”

“你把夏奏叫来,我有事找他。”皇宫里并不安全,一想到姬琳和修岚,我就觉得浑身长了刺一样疼得慌。

“他已经来了。”舒实瑾微笑着看着门外。

夏奏这几日怕是根本没合眼,眼里满是血丝,但强打着精神,飞快地走了进来。我跳起来,拉着他,叽里呱啦把我从凉修烈哪里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他了,他眉头一压,双手握拳,和舒实瑾对视一眼,说:“二公主表面娴静稳重,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她与修岚狼狈为奸,下一步怕是要谋求帝位……”

“当皇帝没那么容易吧,毕竟得看‘妖心’选择依附谁。”我知道妖心即将依附我,所以说起这话来,十分得瑟,还对舒实瑾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

舒实瑾却没有我那么掉以轻心,反而好像面对一个大难题似的,说:“公主一直希望微臣将二十六名侍寝丈夫赶出宫外,现恰逢国之有难,微臣建议公主亲自下令将重华宫闲杂人等全部遣送出宫,以免走漏消息。”

“走漏消息?”夏奏不解。

舒实瑾上前,拉开我的衣服,我的肩膀露了出来。夏奏猛地一惊,抓住我的手臂看个仔细,然后跟舒实瑾一样谨慎地左右看看,赶紧为我穿好衣服。他脸上没有欣喜,只有愁云重重。

“你们怎么了?”我以为他们至少会高兴一下。

“妖心有选择权没错,万一……继承人暴毙呢?”夏奏眯着眼,如临大敌,“若皇女只剩一人,妖心别无选择。”

舒实瑾站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皇上当年就是这种情况……先皇子嗣甚众,有皇女八人,却在先皇驾崩前一个个莫名其妙先后暴毙,只剩六皇女——也就是当今圣上一人。先皇驾崩后,皇上身上迟迟未见图腾出现,直到先皇葬入帝陵,皇上的图案才显现出来。”

“皇上登基后,诛杀了许多她以前身边服侍的内官和太医,想必是这些人直到些□……”夏奏接口道,把手重重地按在我肩膀上,“皇上临终之时,图腾才会出现。你且小心,不可让其他人发现你的图腾,否则二公主知道了,一定马上对你动手。”

“皇……母亲她快不行了吗?”我听他们两个人说得那么严重,一阵心惊胆战,害怕得就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说来奇怪。”舒实瑾面色凝重,目光盯着别处,“小满被凉修烈抢走之后,我想起那个不清晰的图腾,心有疑惑,在扶皇上回宫时偷偷为她切脉,却发现她只是卧病体虚,并无临终之态。”

“皇上也许……并无‘妖心’之力?”夏奏忽然猜测道。

舒实瑾估计心里早这么怀疑过,听夏奏这么讲,脸上没有惊异,反而是“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之色。

我见他二人都停下不说,就插嘴道:“我听说凤栖女皇是有‘妖心’异能的,可这次凉修烈都进攻到皇宫了,母皇还不出手,确实很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