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君后悔赐官的话:他每日一早就去玉露台应卯,留下两条崽在幽明殿给龙神带吗?
事实却是,龙崽无需龙神带。
因为小球早满了三万岁,不用谁照顾,龙妹又黏她哥,也不要其他人带。
于是小白龙带着小赤龙,后面缀着群殿官看着,不是在后院钻泥巴,就是挂在大榕树上荡秋千,或者在偌大的殿里捉迷藏。
沧沉得了空,在岑羽新上任的没几天,也跟着来了玉露台。
到了玉露台,掌事堂桌子旁的软塌一靠,岑羽忙,他便翻翻架子上的账本打发时间,岑羽不忙,他便从袍子下变出点尾巴,搂着岑羽的腰靠在榻上,让他撸毛玩儿。
有次小周殿官打门口路过,瞥了眼看到这亲昵之态,心神晃动、惊讶之余,扭头非礼勿视地暗想道:
应该在‘龙酒’名下再弄一个桃花酒。
就叫“榕树天”。
寓意龙神的宠爱,也寓意宠爱一个人能为了他挪树上天!
更寓意喝了这酒,未来就会有好的姻缘,遇到像龙神这般伟岸高大又宠溺你的男人!
小周殿官从掌事堂门口匆匆而过,脚步雀跃,神色鼓舞。
新殿主!新事业!新辉煌!
掌事堂里,岑羽刚忙过一阵歇下,龙蛋放到一边,撸了会儿龙神的尾巴,摸出把梳子,给尾端被他揉得有些不顺的鳞毛梳了梳。
梳着梳着,给梳掉了半根鳞毛。
岑羽把那长长的白色鳞毛拈在指尖,大概近来玉露台来多了,账本看多了,和满心都是生意经的小周聊多了,竟一时出神地想:这个若是能卖……
沧沉那边,则被撸尾、梳毛弄得青|tian|白|日勾起满心淫念。
直到岑羽抱起他的尾巴,低头看着,低声嘀咕了句:“这个要是能拿出去给人撸,撸一掌十天珠,肯定能赚不少。”
沧沉:“……”
岑羽马上改口,把那青鳞白毛的尾巴抱紧在身前,摇头自顾:“不行。”
不卖。
舍不得。
他自己都没撸够。
尾巴毛也不卖了。
他自己留着做个纪念。
岑羽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都忘了这尾巴有主人,这主人就靠在榻上了。
他又把梳子拿出来对着长长的白色尾毛梳了梳,边梳边撸,又因为撸得实在满足,一时忘形,抱着那尾毛拿脸颊轻轻蹭了蹭,又飞快地低头亲了一口——纯粹是他撸猫的那一套流程。
沧沉金瞳显现,呼吸窒住。
他伸手,揽住岑羽的腰,将人后背贴胸口的搂进到怀中。
岑羽莫名,转头:“?”
沧沉眯着眼底的金色,呼吸又缓又深,脸颊贴近在岑羽耳后:“该我了。”
岑羽听懂了,这是说该他rua了。
岑羽没意见。可以啊,都是撸友,同道中人嘛,我撸完了换你撸。
就是贴太紧,这姿势也……
岑羽倏地顿住。
他身后,龙神没有像平常那样伸手抚发,而是照着他刚刚撸尾的动作,也用脸颊、下巴轻轻地在他耳后的发间蹭了蹭。
然后,俯身低头,带着有些发烫的呼吸,在他耳尖落下一吻。
这一吻后,沧沉环着他的腰,用悠长轻缓的低音,在他耳边问:“这样?”
岑羽:“!!!”
第25章
岑羽懵了。
这瞬间给他的感觉不是大脑空不空白, 似乎还有点别的。
是什么?
总之,有点不对。
岑羽心念间再要反应,沧沉已经拿开了那条环住他腰身的胳膊, 抬起手,在他发顶抚了抚——像平日那般, 与往常并无不同。
先前令岑羽觉得不对的氛围一下散了。
好像刚刚亲昵的“模仿”不过是个微不足为的小插曲。
之所以会觉得不对,只因两人挨得太近,才使他有了rua毛之外的感受。
岑羽轻叹: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阿门。
真哪里不对, 他以后连龙尾都不能心安理得地撸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