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生难道就要在刨土中度过了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刨的坑都能把他整个身体埋进去，杨哲才带着球球回来。

一人一狗呆在门口。

只见墩子整个身子呆在一个大坑里，头枕着一堆土上，45°角仰望天空。

“球球，墩子是不是被母狗甩了。”

“汪汪汪汪汪汪。”不是被甩了，是在在惋惜自己上不了你了吧。

杨哲把球球拴好，走到墩子身边，墩子从他进门到现在只斜眼看了他一眼，看着墩子毫无生机的样子，他甚至有了墩子是不是快不行了的想法，杨哲看着一身土的墩子，蹲下身，双手捧起墩子的脸。

“你怎么了？”

妈个鸡，对狗这么温柔？隋君毅眼皮没抬，继续明媚忧伤。

“汪汪汪汪。”主人你是不是饿了。

隋君毅看了一眼球球，哦，你知道了，然后一动不动装死。

“嗯？到底怎么了？看上哪家母狗了？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球球呢。”杨哲揉着隋君毅的脸，呃，被杨哲的大手揉搓居然这么爽，突然有点开心。

这么想着他动了动脑袋，主动蹭着杨哲的手，谁喜欢那只蠢狗，我喜欢的是你啊。

“汪汪汪汪。”主人，你不要脸。

人都没了，还要脸做什么。

“嗯嗯？饿不饿？”

饿。

“汪。”

隋君毅作为狗说的第一句话。

“走，先给你洗澡，球球你先自己玩一会，等一会墩子再来陪你。”杨哲解开墩子的狗绳。

“汪汪汪汪。”呵呵，赌一根骨头主人洗完澡能出来，它就一辈子看不到墩子——不，明天就不吃饭。

隋君毅站起身，瞪了球球一眼，哦，你又知道了。随即他很自然的抖了抖身上的杂草和土。

当他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抑郁了。

狗性难移。

这么做的是墩子，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