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陆随回来了。
他变回了人,穿着卫衣短裤,洋溢着不输曾经的少年感。
陆随走过来,把左胳膊夹着的枕头、毛毯、衣服一股脑扔在沙发上,右手拎着的红酒瓶和杯子搁在了地毯上,说:“我好久没回来住了,吃的喝的都没了,只找到一瓶红酒。”
视频还在播放,孟效盯着电视,屏幕里,大学生孟效正在和他的初恋男友親親。
“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个视频,”孟效说,“你当初都没给我看过。”
“我已经看了无数遍。”陆随坐在孟效身边,顺手把他揽进怀里,“陪我度过这几年蜕皮期的,不是电影和电视剧,而是你。”
柔情蓦然在心底泛滥,孟效伸手抚上陆随的脸,凑过去吻他的唇。
电视里,十九岁的孟效在和男朋友接吻。
电视外,二十五岁的孟效也在和男朋友接吻。
两个人,两颗心,一直近在咫尺,从未分离。
他们在失控前凭着顽强的意志停了下来。
陆随用指腹擦拭孟效紅潤的唇,哑声说:“你先把衣服换上。”
孟效“嗯”了声,顿了下,又说:“等会儿再换。”
某个部位需要两分钟来平复。
陆随微微失笑,即使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宝贝还是保持着少年时的纯情,真是可爱极了。
电视里,视频的场景从床上换到了厨房,孟效依旧顶着鸡窝头,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t,大言不惭地说要给顾曲煮螺蛳粉吃。
但他就是个厨艺小白,顶多会烧个开水,好在包装袋上有教程,他研究了半天,先把配料包按次序排列好,认真地像在做实验。
“和那时候相比,我的厨艺好像一点长进都没有。”孟效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陆随说:“我会做饭就好。”
孟效说:“但总是让你做你也会烦的。”
“不会。”陆随笃定地说,“我喜欢的事不多,一件是摄影,另一件就是做饭,做喜欢的事怎么会烦呢。”
“那也不能一直让你做,”孟效说,“你教教我,让我偶尔可以替替你。”
“好,”陆随从善如流,“什么都听你的。”
孟效站起来,脱掉厚重的冬装,换上了陆随带下来的卫衣和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