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母亲望着儿子许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方才问了什么问题。
她噙着眼泪,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儿子的头:“没人死、没人死,只是个明星……刚刚那是广播。”
“你根本不认识他。”
(六)
这时,陈欣迟和章枫维正各自靠在一只沙发上看电影。
作为陈导欣赏的实力派男演员,章枫维经常被陈导喊到他家一起观摩全球新上映的影片,进而对电影交流、批判一番。
很难出现一部能让二人同时欣赏的电影。
陈欣迟的家庭影院设在地下室,放映时关了灯,没有半分阳光能透进来。
眼下这部电影实在是枯燥乏味,陈欣迟无法欣赏,便问章枫维:“你和江溪安怎么样了?”
章枫维将头枕在交叉的手臂上,瞥了陈欣迟一眼:“还能怎么样。复合了。”
帅气的脸庞几乎都溺在了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还算明丽。
“终于要安定下来了?”
“嗯。”
“可嘉前几天告诉我,钟非死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陈欣迟握起桌边的酒杯,晃了一晃杯中液体,扬眉说,“很可惜。我原本以为他至少能凭借这部电影拿几个最佳男配角。”
章枫维闭上眼睛:“很可惜。奖项不会颁发给死人。”
陈欣迟靠在沙发椅背上,叹了口气,用手揉揉眼眶:“这下又要搜寻其他潜力股了。”
章枫维笑笑:“我以前真不明白为什么黄修贤会害怕段可嘉。现在终于明白了。”
听见对方将他的外甥与黄修贤作比,陈欣迟疑惑:“怎么?”
章枫维躺在沙发上,向天花板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在空中够着什么东西。他摇着头,感慨道:“段可嘉动一动手指就能粉饰太平,而对于黄修贤来说,这却是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能力。”
(七)
破败的出租屋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桌前写信。
她已经整理好了衣物与行囊,准备永远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无人寻到她的地方。
作为一个肮脏的性服务从业者,她已经许多年不曾动过笔。
她写道:“蔚识,等你回来,会发现我已经走了。”
字迹倒是别样的清秀。
“不用寻我,我不想再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