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星河浑然不觉痛,仍在无力地挣扎着、抽搐着。
“他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诺曼站起身来,灰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悦。
医生为难地回答道:“可能还要一周……”
偏执又癫狂的火光在男人眼中闪动着:“在我离开这座星球前,把他给我治好。我说了要在这里标记他,就要在这里。”
就这样,男人从未放弃标记他。
也根本没有打算给他伤口慢慢愈合的时间。
他白□□冠楚楚地去出席活动,夜里就回到实验室,折磨他的小猎物。
许星河腺体处的伤口刚刚结疤,就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撕裂,鲜血直流。
再到后来,他只要看到诺曼,就会下意识地开始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渐渐地,他开始不再挣扎,像个被丢弃在病床上的破败玩偶一样,一动不动地睁着双眼发呆。
他的脸上泛着一层油尽灯枯的死气,以至于助理都忍不住问:“他还能撑到那一天吗?”
医生冷漠地回答道:“放心吧,人比想象中经得起折腾,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有那么一刻,许星河渴望着自己的死亡。
伤口反反复复地被撕开、愈合、再撕开……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黑眸中不再有光。
他看不到希望,甚至看不到绝望的尽头。
在那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那一天来临。
男人微笑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管针剂,眼中透着几分病态的扭曲。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星球了。”诺曼说。
许星河原本正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闻言终于有了反应。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男人,日渐迟钝的思维开始缓缓运转,麻木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动容。
他知道事已至此,男人大概率不会再带他走了。
自己会被杀死,被毁尸灭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座星球上的某个角落……
倒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