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长篇大论一大通,到头来竟然直接把他的喜欢都给否决了。
骆绎书气得想踢栏杆,他道:“温斐然,你别搞笑了!”
“喜不喜欢我自己还会不知道?”
“不喜欢你我晚上做春|梦能梦到你?我不喜欢你,我他妈时时刻刻会想着亲你?”
“我每天”
他没说下去,因为温斐然实在听不下去,直接用一只手把他给死死捂住了!
大庭广众的,他的脸红得跟只煮熟的虾一样!
骆绎书用力扒拉开他的手,“喜不喜欢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他妈又不是三四岁!”
温斐然瞬间觉得他没救了!他冷笑:
“骆绎书,你这脑子和三四岁有区别么?”
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咱俩真他妈在一起了,你妈会怎么想?!”
“”
这无异于放下一个重磅炸弹,炸得骆绎书瞬间沉默。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骆妈妈的反应到时是他们完全无法预计的。
她有可能举双手支持,有可能坚决反对。这是个伪命题——
他管不了。到头来骆绎书只得闷闷地说一句:“真爱无罪。”
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温斐然听的。温斐然听后冷笑了一声,笑他天真。他把头扭向另一边。
暮色渐渐地深沉,晚霞落幕。
风吹过来,吹在身上逐渐的有些冷。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这不是个开放的时代,可想而知骆绎书一旦承认会遭受多少人的白眼。
骆妈妈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是因为他们俩,因为她儿子,也许从此会抬不起头来。
他们谁也不敢赌,谁也不敢去想。
过了不知道多久,骆绎书看着乌沉沉的江水,默默说了句:
“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去和我妈说的。”
温斐然打断他,斩钉截铁,“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说怎么办?!”,骆绎书抠着栏杆,倒也没真的毁坏公物。铁栏杆冰凉的触感传导进他心里,“咱又不能时光回溯——”
如果能够时光回溯,骆绎书也许不会想着再路过那条小溪边。
这样他就碰不到正在洗澡的温斐然了。
但是没有如果。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从来也没想藏着掖着。
见他那么痛苦纠结,温斐然犹豫了一瞬对他道:“只有一个办法。”
他磨黑的眸子里有坚定的决心。骆绎书抬起头来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