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足够操持办一场婚礼。
他们该做的事儿几乎都做过了——除了结婚。
听说他们想结婚,骆妈妈举双手支持。自从俩儿子回来了,她又迅速地保养回来了,开始安享晚年。
那年头国内结婚没这条件。他们想要结婚,只能飞去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这只是个仪式,但对他们来说却无比重要。
骆爸爸,骆妈妈,陈璐璐,李文莉,童佳,林嘉德,甚至还有陈瀚闻,该来的都赶过来了。
温斐然瞥了一眼,看到骆绎书他爸爸坐在下面,神色威严。
处在他的位置,他的身份,儿子不是同性恋最好。
但要是他非得是,骆爸爸也只能选择祝福。
在一片祝福声中,一对新人交换了他们的结婚戒指。
温斐然看着骆绎书。
骆绎书也看着温斐然。
时光匆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笑了笑。
因为往后的余生里有你,确认过眼神对方再也不会随便跑掉。
教堂的穹顶上白鸽飞过。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了他们身上。
真爱总是圣洁,底下骆妈妈突然捂着脸哭泣。
从此温斐然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出门在外少了很多莺莺燕燕,大少爷很满意。
人到中年,他仍旧很勾引人。
那些年钱吃饱挣足后,温斐然突然热爱上了投资房地产生意。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真是毒辣到位。
后来没几年,房价就像绑了火箭一样冲天而起!
他们早早地在北、京买了房,摇身一变成了即将迈入中年的青年才俊。骆绎书的工作也落实到北、京,成功地在他们毕业院校里任职。
买的房子甚至就在他们当年租的那套房子对面儿。透过阳台上就能看到。
温斐然站在阳台上,大晴天的,手靠着栏杆无所事事地吹着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骆绎书曾经无数次看到过他这种表情,但他不想打断他,他只想欣赏。
因为这种表情十分迷人。
那时候雾霾还不严重,整个北、京城浓缩了俯瞰在他们脚下。温斐然看着看着,突然有些迷茫:
“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了啊?”
高空的风吹乱了他的发。
近来温斐然觉得前来应聘的人越来越年轻了。
他真害怕自己也染上中年人的那种腐朽。
骆绎书从小看他到大,怎么看都觉得很帅,很有个性,真不知道何出此言?
他记得温斐然年轻的时候那可真是“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