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展令扬所料,白虎门主并未亲自接见他,而是由发函给他的执行总长肯出面招呼他。
执行总长肯没有多余的废话,十分公式化的验明正身。
“你是展令扬本人?”
“我是。”展令扬报以一0 一号笑容,难得安分合作的端坐在沙发上。
肯依旧不苟言笑,公事公办:“我这就派人送来你擅自寄放的东西,请你带回。”
“没问题。”展令扬也十分干脆,无意和肯穷磨菇,摆明也想速战速决,早早离开这白色城堡。
此时,肯随身携带的手机凑热闹地响了起来,他应声接通,倾听之后回了一句:“我立刻过去。”然后收线。
他不苟言笑的知会展令扬:“我有要事先去处理,恐怕得请你在这儿稍候。”
“无妨,不过我要打个电话知会等我消息的伙伴们。”
“请便。”肯旋身之际加以警告:“别擅自踏出这会客室,否则我不保证你能平安无事的回去。”
语毕,不待展令扬应声便带上门走人。
展令扬也无意“观光”这幢白色城堡,打电话知会伙伴稍候之后,便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打起盹儿来。
睡着睡着,不知何时,门被悄悄的打开。
一道白色的身影大刺刺的穿梭人内,是只身躯庞大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进门的白色西伯利亚虎用尾巴甩上门,关门声吵醒了熟睡的展令扬。
展令扬慷懒的伸展筋骨,定睛一瞧,这才发现扰他清梦的不是肯,也不是其它人,而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它安静的站在门边不动,浑身散发着属于猛兽特有的骇人气息,看似安静,却随时有扑上来将展令扬大卸八块、拆吞人腹的恐怖胁迫感。
一般人面对此等场面,能忍住惊叫、不吓昏已属难得。
展令扬却是一派无关紧要的闲适,继续懒在沙发上,笑嘻嘻的对门边猛兽打招呼:“哈啰!小白,你也是来睡觉的吗?那就过来吧!别客气。”
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像是听懂人话般有了动静,但它不是慢慢走向展令扬,而是猛地扑向展令扬。
展令扬却处变不惊,贯彻始终地懒在那儿。
反倒那白色的猛兽,意外地不是扑上展令扬袭击他,而是在沙发旁着地,傲慢不理人地趴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长长的尾巴,嚣张地在展令扬身上甩呀甩的,存心吓死人。
展令扬还是一派悠然,兴致盎然地猛打近在咫尺的白色猛兽主意,邪里邪气地笑道:“我说小白呀!咱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的身体趴起来好象比沙发舒服,人家可不可以借趴一下?”
不知是凑巧,还是白色的老虎当真听懂人话,在展令扬话落之际,白色的猛兽正巧有了动作——只见它倏地起身,咬住展令扬的衣角,力大无穷的将展令扬扯下沙发,安置在自个儿脚边,然后重新趴下,以长长的尾巴甩打身边的展令扬。
展令扬不怕死地当做这是虎兄的善意邀约,就这么喜孜孜地赖上人家,趴住人家的庞大身躯不放:“哎呀呀!小白呀,你的身体趴起来果然比沙发舒服多了耶!”展令扬舒舒服服地不停蹭呀蹭,白色老虎则是不断以尾巴拍打展令扬的身体,看起来像极了哥俩好。
约莫是玩累了,一人一虎不约而同的人睡,室内再度归于沉寂。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人一虎所在的会客室门再度被打开。
“原来你在这儿。”话是对着白色老虎说的。
十分冷淡的声音在门边扬起,熟睡的白色老虎闻声猝醒。
进门的白虎门主第二眼才发现:白色老虎身上趴了一个陌生人。
霎时,他更形冷淡地下令:“过来!黑帝斯。”
白色老虎将头抬得更高些,但并未起身。
这阵骚动倒是弄醒了趴在白虎身上酣睡的展令扬,他睡眼惺松、慵懒地出声:“小白,你睡饱啦?好吧,好吧,我也该起床了…。”
待展令扬慢吞吞、懒兮兮地重回沙发坐定,白色的老虎才起身回到主人身边。
此时,展令扬总算注意到一言不发的白虎门主。
“大叔是来知会我不必等了,还是来物归原主,或者只是来找宠物凑巧路过?”
一听就是他知道来者何人的语气。
白虎门主无意回答,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听说你曾被催眠,因而和自己死党反颜相向、大打出手?”
“是有这回事。”展令扬坦率的承认。
白虎门主又问:“听说你曾答应你外公绝不加人任何黑道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