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一定不行﹗”尽管尹臣浩先前决定暂时拋开烦人的心事,但他就是做不到。宁儿的亭亭倩影依然盘踞心头,挥也挥不去。“我一定得快点想办法克服这些病状,否则只怕以后都别想和宁儿亲近谈笑了。”这可是比原子弹爆炸还可怕的大事。
“宁儿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段孟翔颇感有趣的说。
“当然,宁儿她──”他话还没讲完,倏地发觉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不由得竖直奇+shu网收集整理耳朵听个究竟。
见他那怪里怪气的举止,段孟翔正打算开口探问,尹臣浩便做出禁止出声的手势,并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
一向和他默契十足的段孟翔毫无疑问地照做了。
“你看﹗”尹臣浩在他耳畔低语。
段孟翔沿着尹臣浩的视线方向望去,发现坐在他们后面的那桌客人居然是杨珍妮和范鸿凌。由于他们两桌中间的隔障是格子形的镂空木架,上面爬满了缘藤,加上他们这两桌有些遗世独立的宁静气氛,所以只要专心一意,想“分享”邻桌的对话内容并非难事。而且,因他们两桌间那绿藤和格子木架的屏障设计形式特殊,使他们这桌投射到杨珍妮那桌的视野很好,而从杨珍妮他们那个方向望过来,他们这边却是死角,不易被发现。
尹臣浩和段孟翔便利用这个得天独厚的“地利”,肆无忌惮的展开全程“窃听”。
“这样做真的好吗?”范鸿凌并不是很赞同她的提议。
“难道你不想把曲宁儿早日弄到手?”杨珍妮立刻说服他。
“我当然想,但是……”
“所以就要照我的计画去做。趁明天到马场的约会时机,把他们两个搞定。曲宁儿归你,尹臣浩归我。”杨珍妮一副不容反对的气势。
范鸿凌并未立即答腔,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身上寻找一些答案。
“怎么样?”见他不语,杨珍妮便又迫不及待的催促。
“妳真的那么爱尹臣浩,非把他弄到手不可?”从他的语气可以轻易的察觉,他并不认为杨珍妮对尹臣浩真有那么痴情。
杨珍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反正他们两个是狼狈为奸,不,是“利益共同体”,所以她也不在乎说出她真正的目的。
“谁会爱那个眼高于顶的臭男人啊﹗哼﹗要不是他条件太好了,和他在一起会让所有女人羡慕死的话,像他那种刻薄挑剔的大男人我才不屑一顾呢﹗”她说得很“实在”,因为她喜欢的男人是那种会让她颐指气使、乖乖被她牵着鼻子走的类型。“我只是不准我以外的女人站在他身边,尤其是条件比我差太多的丑女人﹗”她恶意的一笑。
没错,她就是那种女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否则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她的答案和范鸿凌自己推估的完全一样,所以他并未感到讶异。“也就是说,妳之所以找上我,就是为了把宁儿从他身边弄走?”这个他早就知道,也是因为看透她这个动机,他才会破例和她这种自以为冰雪聪明的美女合作。
“当然﹗我绝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谁教他眼睛脱窗,放着我这个条件超级棒、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不爱,偏要爱上那个乡下丑女﹗”她更加怨毒的咒道。
“宁儿不是什么乡下丑女﹗”无论如何,他不准她老是贬损他心爱的宁儿。
杨珍妮不想再为这种老问题和他争吵,便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说道:“反正一切都是尹臣浩自己不好,谁教他要爱上一个条件差我那么多的女人﹗我一定要拆散他们,他休想顺心如意﹗”
“难怪人家说美人心、蛇蝎心﹗”范鸿凌充满嘲弄的轻声低咒,杨珍妮并未能听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说我赞成妳的提议。”范鸿凌笑脸迎人的回答。
杨珍妮见目的达成,旋即眉开眼笑。“那明天就按照我说的做了﹗”她慎重其事的再度确定一次。“明天我会找记者朋友埋伏在我们附近,然后等我们两个大声的当众宣布我们和他们两人的婚事时,那些事先埋伏在周遭的记者们就适时跳出来,大肆渲染这两件婚事,这么一来,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她愈说愈得意。
范鸿凌还是不放心。“这计画真的会顺利吗?尹臣浩和宁儿会因为我们擅自当众宣布这两件大事,就弃甲投降、迁就我们的决定吗?”他总觉得太冒险、太天真了。
杨珍妮笑得好诡谲。“他们当然不会反对了。那个丑……宁儿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肠软又体贴,绝对不会让你当众下不了台的,好摆平得很,不是吗?”
“这个我知道。我担心的是尹臣浩,我不认为他会笨到眼睁睁看着整个情况演变成对他不利的田地﹗”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毕竟尹臣浩绝不是省油的灯。
杨珍妮笑得更加骇人。“聪明如我,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呢﹗放心吧﹗曲宁儿会帮我们说服尹臣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