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真的是血﹗难道克强他已经她猛摇头,根本不愿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
天啊﹗才短短几天,事态竟已严重到这种地步……不﹗我不能慌,先去探采克强的口风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她拭去盈眶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保持平常状态的走回邵克强身边。
“克强﹗”牠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邵克强的心因而又不安分的兴风作浪起来,他费了好大的动才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却因而更加认定他是在极力掩饰“不可告人”的“惨事”。
“你刚刚有没有到浴室去?”她硬挤出一个微笑。
“是有进去一下。”因酒醉呕吐啰﹗“怎么?难道裹面有什么不洁的东西吗?”
不妙﹗该不会是他没把呕吐物清除干净吧﹗是真的,是真的了,瞧他那副紧张兮兮的反应,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看到血”她无论如何一定得确定这件事。
“妳看到那是”他话才出口,便用大手用力捂住大嘴。
好险﹗总不能说是因为醉得天旋地转,在上厕所时,臀部去撞到马桶座而流的血吧,那多糗﹗汪碧文绝望的热泪盈眶,颤抖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只要再告诉我,那些血是从哪裹来的,是不是下半身……”
否定﹗求求你快否定﹗他实在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小题大做,不过还是老实的点点头。汪碧文条地起身往门口冲,转身之际狠狠的拭去满眼的泪珠。
“汪汪,妳怎么了?”邵克强想去追,却因一阵晕眩而倒躺回床上。
“你别乱动,我马上回来。”她远远的丢来一句,一下子就消失在信道尽头。
邵克强愈想愈奇怪,愈想愈迷糊,汪汪究竟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和祁雷文分手后,发生了什么事吧﹗然后他又想到还没追问汪汪后来去了哪裹﹖﹗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汪汪再来时,一定得问个清楚。
最好不是另一个情敌,否则……,不﹗就算是,他照样会把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收拾干净,看他们以后敢不敢再随便接近他一个人的汪汪。
话说汪碧文以十六匹马力的冲力,冲回自己的房间,从梳妆台右边的抽屉,拿了一包全新尚末开封的“好自在”,深吸了一口气,便又往邵家跑。
气喘吁吁的进了邵克强的房间之后,便以壮士断腕的慑人气魄,走到邵克强的身边,跪在床边,将那包“好自在”郑重的交到邵克强手上。
“这个给你,它是我最喜欢的丝薄蝶翼,很好用又方便,今后“妳”每个月都会定期用到它,我会教“妳”怎么用的,“妳”别慌张……”可能的话,汪碧文压根就不愿承认邵克强已经接近“完全的女人”这个事实,但事实偏就是这么的残酷,连“那个”都有了,就算他现在尚保有“男性”的外表,但完全“变性”为“女人”的日子,肯定是不远了。
她如何能再逃避现实呢?
邵克强被她莫名其妙的怪异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比较恰当,只能困难的支吾:“汪汪,妳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东西”,还……,究竟“妳不用再隐瞒我了,一切我都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害惨了你的一生……哇……”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可怜的克强,超级不幸的克强,都已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想隐瞒她。难道你没发现你那不自然的言辞,已经泄漏你真正的心事了吗?
邵克强被她这么又哭又吼之后,就更不知所措了,尤其她的泪更是令她痛彻心肺,他情不自禁的狠狠抱住她,激动的哄她,“别哭,妳究竟是怎么了?我并不觉得妳有害到我什么啊﹗”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一旦你知道后,一定会恨死我的……哇…
…”想到克强今后会痛恨她一生,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她就哭得更加柔肠寸断。
一股莫名的极端恐惧和强烈的失落感向她袭来,让她更加慌乱而不知所措。
“不要讨厌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不要讨厌我……”汪碧文颤抖的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些。
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的害怕失去克强,害怕被他恼恨厌恶。
想着想着不禁哭得更凶。
邵克强的酒醉虫子全给她哭跑了,抱着她哄呀哄的,就怕她会哭得太过火而化成一摊水。“我不会讨厌妳,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妳?”我爱妳都来不及了呀﹗只是这句话时候还不到,不宜说出口。“好了,别再哭了,告诉我是什么事让妳这么伤心,嗯?”
明知道他是因为不知“真相”的“严重性”,才会如此安慰她,她却宁愿自己骗自己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