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在隔壁房间把风的成嫂,这才走进竹林公子的卧寝。“他们去了?”
她忧心忡忡的望着夫君。
王成无奈的点点头。“妳是知道他的个性的--”
“可是再这样下去--”
“什么都别说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王成像是在说服妻子,又像在安慰自己似的呢喃。
“但--”
“我们除了静观其变,还能做什么?”
他的话让成嫂无言以对,夫妇俩就在黑暗中沉默下来。
※※※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段王府的主要院落一带,突然灯火通明,染亮了黑色的夜空,其中还有像火一般颜色的亮光,不时的奔向天际。
王成心头一震。“一定出事了!我去看看!”
他握着挂在墙上的剑,脸上蒙了黑布,便迅速潜入秘道救人去。
“记住,别惊醒隔壁那丫头。”
“知道了!”成嫂立即将秘道出口封闭。
另一头的龙君瑶睡得很熟,没有发现外头的情况,倒是小黑凭着敏锐本能,嗅到空气中飘来的不寻常味道而醒来。
牠俐落的跃上竹椅透过半掩的竹窗,望向被火光染红的远方天际。
接着,牠又从竹椅跳向竹床,老实不客气的压在好梦连连的小主子身上,俯下头,伸出舌尖不停的在龙君瑶粉嫩的脸颊上舔呀舔,企图弄醒小主子。
龙君瑶先是无意识的伸手抓抓脸颊,继续睡,小黑不死心的再接再厉。龙君瑶根据丰富的经验知道这位“骚客”--骚扰她又不知客气的人--是何方神圣,连眼睛都没睁开,便口齿不清的说:“小黑,别吵我,天又还没亮,想“浇花”或是“施肥”自己出去,我门没有上锁。”
小黑见舔脸颊无效,便转移阵地,改攻颈部。
龙君瑶终于敌不过这位“骚客”的“骚功”,醒了过来。“怎么了?有什么事?”
小黑示意她看向窗外的夜空,龙君瑶寻着牠的视线望去,原来睡意浓厚的双眼旋即炯炯有神。
她推开身上的小黑,跳下床,蹦到窗边膲个仔细。“耶?那是怎么回事?怎么火红一片?那个方向不是王府主要院落所在的位置吗?难不成王府失火了?”
龙君瑶想了一下,有了决定:“好!咱们去叫醒成伯,要他带我们回王府瞧瞧。”
也不管门里面的人是不是正在睡觉,龙君瑶便用力猛敲门,并拉开嗓门大吼:“成伯、成嫂开门,快一点,王府失火啦!成伯、成嫂!”
小黑也没闲着,不停发出吼声,并用长长的尾巴,拍打门板助阵。
此时,王成、黑鹰和傲风、御浪正好回来,听到龙君瑶那足以将沉睡的天地万物通通叫醒的吼声。黑鹰立刻示意大伙儿别出声,也不要王成夫妇应门。
龙君瑶喊了半天,正纳闷怎么都没人搭理她,倏地灵光一闪,两抹嫣红迅速飞上她的双颊。她不再敲门,也不再叫喊,深吸了一口气,困窘的吞吞口水,才以生涩不自然的声调小小声的说:“成伯、成嫂,我实在很抱歉,没有想到你们夫妇俩可能正在做--那--“那个事”--所以--”这也不能怪她啊!如果是新婚燕尔的宋千驹和龙君琦她便能理解,谁知道成伯、成嫂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热情如火”!
“这样好了,我在大门外等你们,你们赶快把“那个事”办完!好带我回王府去看看好吗?”门的那头还是没有动静,龙君瑶索性自下断论,“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哦!成伯!”
外头不明就里的龙君瑶自以为是的说完,便带着小黑走人,却在另一头的卧寝里,留下满室的尴尬和浓浓的笑意。
尴尬的是王成夫妇,拼命憋住笑意的是黑鹰、傲风和御浪。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爹和娘平时守在这片竹林里,是靠做“那档事”消磨时间的哪!”傲风坏坏的揶揄王成夫妇。
黑鹰接着说:“我说傲风,你怎么可以如此失礼,如果成伯、成嫂不够“热情恩爱”,怎么会有你和御浪呀!”
御浪虽末开口,却点头如捣蒜的替他们助阵。
成嫂老脸红得连耳根都无法幸免,干脆逃到隔壁卧寝,躲掉令人发窘的促狭。
王成则没好气的白了三个兔崽子一眼,“还笑!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看!把人给气跑了!”
黑鹰三人互看一眼,觉得玩笑似乎开得过火一点,三人交换眼色后,傲风才走到门边,对隔壁房里的成嫂说:“娘,您别生气嘛!我们没有恶意的,娘!”
成嫂叹了一口气,道:“我才没那个闲功夫跟你们生气,我是在找药膏给御浪擦伤口( 整理提供)。奇怪,上回那个大夫给我的药膏,我明明放在这儿怎么找不到?”
“娘,您别忙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待会儿就好了。”御浪劝道。
“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是小伤!”成嫂心疼的薄责。
“成嫂,很抱歉,一切都是我不好,御浪是为了掩护我才受伤的。”黑鹰满怀歉意的说。
“这不干你的事!”一家四口居然异口同声。气氛霎时又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