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堂主,咱们还是快离开吧!免得被门主发现,气氛会变得很尴尬的。”专门保护白虎堂堂主的近身保镖“左右鬼使”悄言相劝虽然他们知道多半无济于事。
幸运的,这回莫云樊竟很干脆的接受了“左右鬼使”的劝说,准备离开,不再骚扰人家小两口。
在转身之际,眼睛余光不经意的扫到另一个隐密角落潜藏的神秘人影——那不是夏侯岳吗?他不是还在英国,何时回来的?
莫云樊心有所悟的暗叹:看来又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了……
※※※莫云樊的预感不幸言中!
一切是发生得如此突兀。
午后,夏侯鹰和莫心荷演完天天上映的“十八相送”,带着玄日前去继续进行下午的公事,不久,夏侯岳便像一缕鬼魅,杀气腾腾的飘进“留园”。
捕捉到身着红色、胸口繙着金色凤凰的短袖旗袍的莫心荷身躯时,夏侯岳蕴藏了二十多年的深切恨意,瞬间暴涨了数万倍。
“你就是莫心荷那个贱货!”夏侯岳无情邪恶的右手猛力一扫,便攫获莫心荷来不及闪躲的右臂。
“放手,你是谁!?想做什么!?”莫心荷本能的嗅到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恶毒恨意。
莫非他就是鹰的养父夏侯岳!?这个念头飞快地划过她的脑际。
在厨房指挥清洁工作的绛月,面色凝重的冲了出来,他不卑不亢的对抓住莫心荷的夏侯岳行了个礼,道:“夏侯护法,请放开莫小姐,她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你该知道。”
失策!真是失策!昨夜从玄日口中获知夏侯岳提前归来的消息时,正巧也是白虎堂主莫云樊归来之时,他和玄日为了注意总护院深夜密访莫堂主一事,而轻忽了夏侯岳的事。
本来以为有莫堂主在,夏侯岳不至于轻举妄动,没想到夏侯岳会胆大妄为至这步田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夏侯岳会听绛月的话才是怪事一桩,他倨傲不屑的嗤哼:“凭你一个小小的门主近侍,也敢对身为门主义父的我这般放肆的说话?看来是我没教好阿鹰,回头得好好训诫他一番才行!”
在门人面前趾高气扬的训诫夏侯鹰,是夏侯岳乐此不疲的“嗜好”,也是他的惯用伎两。绛月十分明白,却又莫可奈何,只能忍声吞气的道:“绛月不敢,而且此事与门主无关,一切都是绛月的错,请夏侯护法明察。”
红门是个非常重视层级秩序的帮会体系,绝不容许体系内的成员,有踰矩不敬的情事发生。绛月自然非常了解这点,所以才不得不敬身分阶级比他高的夏侯岳三分。不过他并不是怕受门规惩治,而是不想让夏侯岳有机可乘,藉题发挥的为难主子、累及主子。
夏侯岳正中下怀的咧嘴笑道:“看在你及时悔过的份上,这笔帐我就先不和阿鹰算,不过——”他邪恶的盯了莫心荷一眼,又道:“我不准你再犯,干涉我教训这个残货的事。”
“哎——”随着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莫心荷被夏侯岳重重的掴倒在地,由于没提防他会突来此招,莫心荷在毫无防备下,跌得狠狠又扎实。
“夏侯护法,请你住手——”
绛月焦急的奔向莫心荷,却被夏侯岳从中拦截制止,“放肆!小小的一名门主近侍,胆敢目中无人,在我面前撒野,给我滚到一边去。”
“这……”绛月才想辩解什么,倒在一旁的莫心荷先声夺人,体帖的说:“绛月哥哥,请不要为我担心,依照你们的门规行事,免得鹰为难,我没事的。”
“可是……”好个体帖人的小姑娘!绛月暗地称赞。问题是,夏侯岳是个残酷的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这可怎么办?
砰——!
“贱货,还不给我闭嘴!”第二声巨响震地而起时,夏侯岳已经又赏了莫心荷小腹又狠又重的一踹,痛得莫心荷差点昏厥过去。
“心荷——”绛月心疼极了,想上前去探望面色惨白的莫心荷,却因深知夏侯岳的为人而不得不作罢,在原地重重单膝下跪,大声急切的吼道:“请夏侯护法深思,莫小姐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
“我就是知道她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才要好好的教她当个人质该懂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