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简报便一直进行下去,幸好这简报室隔音极佳,否则早把整层的同事都给引来了。
上官展云没料到她会这么对付他,又惊又气的重拍桌案,高声怒吼:
“够了,别再报告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敢反抗他了?
“既然洛克斯先生已完全明白简报内容,那我的职责也算尽了。接下来可否请洛克斯先生先回去休息,待总经理回来,再和您另行商议下次会议时间?”天哪!她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否则怎敢如此对夫君说话?不过内心深处却有一抹难言的快感。
反了!这女人竟然敢对他下逐客令!上官展云气得从座椅上跳起来,疾步冲向她,攫获她纤细、令他眷虑的手腕,“立刻和我回去!”
董纤纤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大惊失色的反抗,“不——我不回去——”
“你敢反抗我?”可恨!一定是被那个连振宇教坏了!他得立刻把她带回去重新调教,教她重新做个唯夫命是从的女人。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要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才赫然清醒,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爱上这样的生活方式。
上官展云压根儿就没料到百依百顺的小妻子会说出这番话,深受震憾的勃然大怒,恨恨的说:
“我看不是吧!你不是喜欢现在的生活,而是喜欢连振宇那个色狼才是。”她背叛他,她真的再度背叛他,比一年半前更严重的背叛!
该死的是,凝望着那两片反叛他的红唇,他竟狂烈的想要吞噬它。
“振宇不是色狼,他对我很好,你弄错了。”她从来没有发现,曾是她赖以为天的相公,居然是个是非不分的胡涂虫?
“你是我的老婆,不准你心向着别的男人!”振宇?她竟如此亲密的唤那个天杀的男人!上官展云气呼呼的拦腰抱起她,重步走向角落的沙发。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一种自心底窜起的恐惧不安加上昨夜的情景,让她没命的挣扎反抗,却徒劳无功。
他将她重重甩上沙发,以绝对的男性优势压住她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放——放开我——你——你想做什么!”随着他的脸愈形逼近,董纤纤吓得魂快飞了,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的落下。
“做什么?当然是索取丈夫的权利。”他想要她,此刻他心中只有这个极度强烈的念头。
“不……”她想逃走,却无能为力。
他的唇蛮横的攫获她的,像昨夜一样,需索无度的吻着,以宣泄一年半来的情欲。烫热的舌尖挑开她轻颤的朱唇,滑进她的小嘴,放肆的掠夺属于他的甜蜜。
接着,他又轻咬她的耳垂,狠狠的挑弄起她的情欲,让她失控的发出愉悦的呻吟。他倍受刺激,用舌尖在她雪白的乳沟画了好几圈,逗弄得她全身不住轻颤之后,他的唇移向她那令他发狂渴求的蓓蕾——
“不……不要……”她无力的淌落热泪,整个身子绝望的不住抖颤。
她的泪冲击了他狂妄的爱意、浇熄了他饥渴的情欲,让他终止动作呆愣不动。
“别哭……乖……别哭……”他温柔的抱起她,替她穿好衣服,不再狂暴粗鲁,也不再生气的大吼大叫、强迫她不准哭。
这时,他突然领悟,原来以前她一哭,他就会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要她哭,他讨厌她哭;因为她的泪会令他浑身不自在,成天念着她、挂心她。
“我要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董纤纤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一直哭个不停。
他闻言真的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她离开他怀里;再眼睁睁的看她从他身边逃走;最后又眼睁睁的看她夺门而出,留下他一人。
他该阻止她,强行将她带回家的,他应该这么做才对,可是他却没有。
该死的是他此刻脑海里、心坎里都只惦记着她的泪以及方才的温存。
程步云带着盟友上官展翔的托嘱前来台湾。
本来上官展翔也想亲自同行,但身边的工作实在太多,忙得分不开身,而且还得提防“居心叵测”的老爸,所以只好让程步云一个人来会大哥。
程步云以为见到的将会是像杀人魔一样的上官展云,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一脸颓废、像斗败的狮子般的男人。
“咱们的大少爷怎么了?是谁不要命来惹你了?”总不会是知道连振宇和纤纤的事,而打击过大吧?程步云可不认为这个强悍固执的大表哥会这么经不起打击。
“丈夫吻妻子有错吗?”上官展云答非所问,表情呆滞。
“没有错。”果然还是和纤纤有关。
“那她为什么哭?还求我放开她?”上官展云恼恨的嘶吼、状甚痛苦。
“女人会这样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根本不爱你。”你想得美,对人家不闻不问一年半,突然冒出来吻人家,谁能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