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里打断他,决定换个角度灌输他自信,“我就,不会打架。”
“你的直播有,那么多观众。他们都觉得,你很好。所以才看的。”
“你要是肯开直播,喜欢你的人会更多。”
“……”
柏里彻底没辙,无奈地看着他,神情像在说“我已经尽力了”。
“你别一副要放弃我的样子啊哈哈哈操!”
温良久忍俊不禁,斜身撞了下他的肩膀,“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是你自己,非要杠。”
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柏里听出他并非真情实感地在丧,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想,跟你聊天了。”
“行我不闹了,刚是逗你的。”
眼见他的态度马上就要从关心过渡到闹心,温良久悬崖勒马,“难得见你这么捧着我猛夸,有点上瘾。”
“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担心。我知道这些问题最后都会解决的,只是过程要曲折点儿,多费点心力。”
“有时候想想,甚至觉得这样应该也算是好事。”
他说,“就是到这儿了,就该有点压力,心里无牵无挂无欲无求才不正常吧?阶段性的焦虑也许算是种不可或缺的人生体验。”
“大概是段倦怠期,过去以后我自己也能起来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但是你要非想这么关心我的话,那我就接受一下也不是不行。”
柏里:“……哦。”
“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说,“说不定等你要毕业的时候,会比我还焦虑。”
柏里想也不想就摇头,“不会。”
“这么有自信?”
温良久知道他不是鲁莽的人。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是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止一两次了,“一早就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了?”
“想好了。”
“什么时候?”
柏里看着他,表情过于真挚,“小学五年级。”
“……”
温良久被这个过于遥远的日期吓着了,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柏里继续摇头,语气格外坚定,“不会变的。”
“……”
那到底是什么啊。
温良久霎时间把自己的困扰抛之脑后,对他提前那么多年做好的人生规划内容好奇得要死,又不太敢立即问出口。
直觉告诉他在这个时机里,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每次被拒绝都觉得心上被戳了一箭。
还是暂且算了。先记着,以后再找机会打听。
“你自己不也,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么。”
见他不说话,柏里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果然还是不怎么愿意主动提自己的事,“那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开心。”
温良久说,“特别是跟你一起聊天之后。”
有时候情绪低迷,并不是真的无法做出选择。只是想要一个人来肯定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而这个人,最好是他。正好是他。
突然觉得有点幸福。
温良久顺势迈出试探的脚步,“就算不聊天,看见你心情就会自动变好。神奇吧?”
“羡羡也,这么说过。”
柏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建议,“那你可以,多看看我。”
想想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又补充一句,“如果你再……不开心的话。”
……你可真是舍己为人。
他完全没有往自己期待的方向想。温良久丧气之余,得寸进尺地要求,“那抱一下行吗。”
柏里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问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