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最想要见他的时候。
“你这个姿势,到底是不是要亲我?”
温良久笑着说,“不亲的话就换我来了啊。”
“……”
柏里也笑起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渐渐贴近,顺从地闭上眼睛。
我也很想你。
他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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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似的,柏里心惊胆战地回到家,上楼反锁了房门。
靠在门后摸摸嘴唇,又忍不住笑出来。
门外突然响起柔声的呼唤。
“小里?”
柏里定了定神,转身若无其事地打开门,瞳孔微微收缩,“妈……妈?”
她的样子越来越过分了。甚至连身上的迷乱气味都没有散去,吻痕从柔软的吊带丝绸睡裙中向外延伸,纤细的手臂,脖颈,甚至脸颊上都布满绯红的印记。
她敲完门就后退靠在走廊,像是连站都站不住,疲惫又脆弱地笑着,把手上的热牛奶递过来,“给。”
柏里闭了闭眼,心里小别重逢的甜蜜被倒灌上来的悲哀和愤怒代替。
她不该被这样对待的。
他没有接牛奶,一反常态地绕过她,走到房门紧闭的画室前,抬手握拳用力地砸了两下门。
“出来!”
柏长依踉跄着跟上来,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小,小里……”
柏里恍若未闻地继续砸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火气更盛,抬腿要踹时被细瘦的手指拉住。
他转过身,看见母亲眸中写满哀求,讨好般将牛奶递过来。
“我不想喝这个。”
柏里看着她说,“从来。从来都不想。”
“……”
看到母亲呆立在原地,他却无法生出任何报复的快意,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快步回到房间锁上门,心跳却久久无法平复。
门内门外又恢复了安静。过分的安静粉饰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所房子如同墓地,安静的令人窒息。
他坐在地板上,给温良久发短信。
柏里:“你在哪?”
温良久:“还路上走着呢。”
温良久:“你们这片儿太不好打车了!!”
“……”
柏里哭笑不得地抬起手指,一腔愤懑都被突如其来的沙雕发言驱散得七七八八。
温良久:“诶先别动!”
柏里:“……?”
温良久:“我拦到车了,刚坐进来。怎么了?”
柏里:“那你能不能等等我。”
温良久:“?”
柏里:“我十分钟就能收拾好行李。”
温良久:“???”
温良久:“你要跟我一起走?!”
看着屏幕上短短一句话,柏里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打消了。
柏里:“嗯。”
温良久:“那我让车回去接你。”
温良久:“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走回学校住哪?”
温良久:“住我这儿吗?”
柏里:“不行吗?”
温良久:“行……是行。”
温良久:“但我可提前说了啊,大戟实习要搬走住宿舍了,家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