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费士光着脚,华丽的晚礼服被海风吹得膨胀,一头飘逸的棕色卷发随风狂舞,她手中一把菜刀,冷艳的狐狸眼翻了翻,道:“我要那个拿着灵符的血腥玛丽,你给吗?”
“当然。”伏特加嬉皮笑脸道,“女士优先嘛!”
“好说。”琴费士抡起餐刀,耍了两招炫酷的刀技,“我要血腥玛丽,你去对付竹叶青。”
琴费士说干就干,提刀而上。她的眼力独到,血腥玛丽的实力和外表是一样的,他就是个学生,不会打架,险险避开琴费士的刀锋,踉跄的朝后躲闪,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竹叶青瞥见了要去帮忙,无奈被出手狠辣的伏特加拦住,他一脸躲过伏特加威猛霸道的刀锋,奈何手中没有武器,无从反击。
琴费士看着凶神恶煞,但手留余地,并没真想把血腥玛丽五马分尸。她逮到空隙一把揪住血腥玛丽的衣领,菜刀抵上血腥玛丽的脖子,警告道:“小弟弟,把灵符给我。”
血腥玛丽咬紧嘴唇,威武不能屈:“给你我就死了,不要。”
琴费士:“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杀我好了。”血腥玛丽脖子一歪,不卑不亢的用双手握住灵符,“你割我脖子,我掰断灵符,大家都别想活。”
“你!”琴费士被将住了,看这死孩崽子的架势绝对不是说假的,灵符本就有限,少一个就失去一个活命的资格。琴费士唯恐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可这事不是说软话就能解决的,她除了以武力叫对方屈服,别无他法。
“那好啊,看谁的手快!”琴费士没有割血腥玛丽的脖子,而是去剁血腥玛丽拿着灵符的手。
血腥玛丽没想到一个女儿家家的居然比自己还要“血腥”,这一招手起刀落,血腥玛丽根本来不及反应,是要丢掉灵符保全双手吗?
不是,说好的割脖子呢!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大姐大姐别别别别!”血腥玛丽失声惨叫,然而,疼痛并没有理所应当的如约而至,在那关键的0.001秒,血腥玛丽被一股外力用力拽开,菜刀偏离了那么0.1毫米,砍了个空。
前胸后背升起一身冷汗,血腥玛丽差点吓瘫,他心有余悸的回头去看救命恩人,差点哭出来:“白兰地!”
琴费士一愣:“是你?”
远处和竹叶青交战的伏特加瞬间兴奋起来,他后撤几步躲过竹叶青的拳风,眼睛死死盯住白兰地:“哈哈,送上门来了!”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琴费士胸中一口郁结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她破口大骂道:“少他娘的碍事!你狗拿耗子,多管个屁的闲事?滚开!”
刀刃破风挥出,白兰地猝不及防,身体的反应超过头脑的支配,下意识朝后躲闪,避开刀锋的同时本能还击,左手握住琴费士拿刀的腕骨,以强力迫使琴费士松手,菜刀掉到地上,白兰地以极快的速度将琴费士的胳膊掰到背后,稳准快狠的一个擒拿,不过短短两秒间而已。
连白兰地自己都吓了一跳。
琴费士试了几次没挣动,气的喉咙里喷火:“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找到灵符不好好珍惜,跑出来瞎凑什么热闹!”
白兰地好笑道:“是谁脑子被驴踢了?就算被你抢到灵符,你觉得伏特加会放过你?你们俩一对一单挑,你有几成胜算?”
“我……”琴费士确实没想到这层,羞怒道,“用得着你管?葱地里的青蒜,你算哪根葱?我和伏特加一定要撕逼吗?如果我俩是队友呢?”
“你少在那里一厢情愿了。”白兰地斥道,“你现在仅存的队友就剩下一个雪莉了,你和伏特加根本不是一伙的!”
琴费士怔鄂:“你凭什么这么说?”
后方的血腥玛丽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个,白兰地小哥哥?”
琴费士终于明白了白兰地为何多管闲事:“你跟血腥玛丽是队友?为什么?你怎么认出来的?”
白兰地松开了琴费士,琴费士没有武器在手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衣服。”白兰地说,“我穿着蓝色衬衫,黑色的裤子,红色的鞋;血腥玛丽穿着黑色的上衣,红色的短裤,白色的鞋;竹叶青穿着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梳着蓝色的头发;威士忌穿着白色上衣,蓝色裤子,红色鞋——懂了吗?”
琴费士浑身一颤,震惊的说道:“你们穿的衣服颜色都是互相应对的!”
白兰地道:“换句话说,我是白色,血腥玛丽是蓝色,竹叶青是红色,威士忌是黑色。只有我们四个的颜色相互对应,谁是谁的队友很明显了。”
“漂亮!”一声枪响击碎夜空,竹叶青捂着被子弹穿洞的肩膀摔倒在地,伏特加手持□□,悠哉的吹着枪口冒出的缕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