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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证明考官身份的牌子。

放下这道牌,便意味着他已经无法履行考官的职责。

在这道汤面面前,他不配。

全场哗然。

更令人们震惊的是,片刻之后,另一名考官同样抛下了玉牌。

“我也无法评判,我没法做这道菜的考官。”

先前丢下玉牌的那名考官突然抬手,指着郁小潭熬面的锅:“还有剩余的汤面吗?我能不能……再来一碗?”

郁小潭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考官飞快地添碗去了,第二个抛下玉牌的紧跟其后。

其他考官本来还在犹豫,见状顿时也下了决心,玉牌噼里啪啦往桌上掷:“我评不了。”

“我也一样。”

“我也是……我去你们这群老东西跑慢点,给我留一碗汤!”

“放开!是老夫先抢到的!”

高台上吵吵嚷嚷,乱作一团,考官们为了多喝一碗汤连风度都不要了。

这番史上前所未有的场面,简直惊得围观众人连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每个人都在心底尖叫:天啊,夭寿了!

考官齐齐罢工,这灵鼎大会还怎么开?

……

“太强,太强了,我评判不了。”

远在天州的另一端,同样的惊呼此起彼伏,统筹护道者大比的几位考官纷纷甩了玉牌,头也不回地离开。

开什么玩笑?

他们眼瞅着打不过那青年,不早些认输,难道要等到上场被一个小辈摁在地上揍?

考官们一边挤挤攘攘地退场,一边在心里暗骂:运气真是差到家了,竟然让他们遇到这么个怪物。

没错,不是天才,而是怪物,因为天才仍符合人们想象的极限,怪物才是真正全方位地将人的认知撕成碎片踩在脚底下。

考场中央,被考官评为“怪物”的白衣青年无奈收剑,紫色剑光如若虚空般轻轻一抹,力道柔如拨云散雾,却仍旧在那一处空间留下漆黑的剑形碎纹。

凝黑如渊,带着窒息的压迫感。

在季初晨的剑面前,空间也要为之撕裂。

季初晨冲前方仅剩的几位考官行礼,苦笑道:“我记得参赛之前,几位前辈自称是分神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