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闹法,得折腾到何年马月?
偏偏荣奕又是出了名能闹腾的。
宁舒这麽个保守家庭出来的孩子,哪里见识过这麽些“下三烂”的玩意儿?
他的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荣奕特暧昧地吹了声口哨,凑到他耳边低声一句:“小宁,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兽今晚可喝了不少。待会儿咱人一撤,你也知道~啊~”
尾音拖得要多下贱有多下贱,宁舒当下窘迫到死。
秦朗不高兴了:“荣子,你他妈还玩不玩了?不玩拉倒!走人!走人!”
“玩玩玩!当然玩!王伟!上家夥!”
“哎~来咯~”
王伟应得甭提多乐呵,边应声边从个大红布袋子里掏出十来管“牙膏”递给荣小爷,宁舒一看,脸就彻底火烧火燎了。
这群人,还真能胡来!
秦朗看到那东西,倒还是一副再坦荡不过的模样,甚至连眉毛都没扬一下。
荣小爷朝宁舒挤挤眼睛:“嘿,小宁,想什麽呢?”
“没…”
“没事就行哈。这第二轮嘛,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边说边给每人发一管“牙膏”,然後扶著宁舒的肩把他重新推到床沿。
发完一圈,王伟那头的警戒线也拉好了。
不近不远,刚好五米。
看得够清楚,偏偏整死也够不著床边。
“开始咯~说好的,可不能说话啊!猜中过关,猜不中嘛~嘿嘿~这儿可都是自家兄弟,总不得让大家空手而归吧?是不是?”
最後一句是对著秦朗说的。
不说还好,一说秦朗就悚了悚,直觉不好。
不过他这直觉也就维持了一瞬,因为下一刻,荣小爷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这直觉确实不是无中生有了。
宁舒坐床沿,荣小爷慢条斯理打开手上的“牙膏”盖头,悄悄跟宁舒说了什麽,继而堂而皇之地往宁舒耳根那块挤了点绿油油的东西。
回头问秦朗:“兽,可看清楚了,这玩意儿是什麽?”
绿油油的还能是什麽?
芥末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