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抬起下巴打量我,“你叫什么?”
“derek。”我报出自己的名字,舔着嘴唇问他,“你能帮我买杯酒吗?”
“你喜欢喝什么?”男人抬起手,转而看着酒保。
“啤酒就行,rochefort ten。”
酒保换班,过来的这位已经不是刚刚瞧见我的人。酒保打量我一眼,转而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再给我来一杯。”
“好,”酒保余光扫过我的脸颊,像是不放心,“他呢?”
男人想了想,“给他一杯水。”
酒保将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端上来,他要的是double vodka,与白水同一个颜色。待到酒保转身,男人快速将我面前的杯子与他面前的杯子对调,“满意吗?”
double vodka不过我的量,可喝下去也总有个头晕脑胀。本想大声叫嚷一句,‘我喝不来这个’,却想到酒保刚刚端给我的是白水,不好生事,“谢谢。”
濮柯坐在吧台旁稳如泰山,他又给自己要了一瓶rochefort ten,悠闲自得。
一杯vodka下肚,我食道烧得厉害。回到国内之后我便很少喝这个读数的酒,以前在美国买酒更困难,偶尔几口比起眼前的杯子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还要吗?”男人问我。
“要……”我抬高声音,“为什么不要?”
“你怎么这么谈贪心?”男人突然起身,整理衣服,“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儿?”我犹豫,身子跟着站起来,目光却忍不住瞟向濮柯。
“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心里开始后悔,濮柯说的没错——自己如果都不在乎,那确实没人会在乎。可好胜心切,我气濮柯无动于衷。“那现在就走。”我冲动不计较后果,跟着男人便往酒吧外面走。
濮柯不会跟着我出来,踏出酒吧的那一刻我便意识到这一点。
“我把酒钱给你,”我跟在男人身后走到酒吧后巷,毫无兴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男人回头看我,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着急什么,我不要你的钱。”
我皱眉侧身,他手指不老实,碰到我的身体让我一阵难受。经历过与濮柯的性爱,别的男人碰我时总会有这种感觉。
“你刚刚可不是这个反应……”男人面上显出不约,手臂更用力些。他比我高小半个头,孔武有力,“耍我?”
若是放在以前,无非是一场性事,两个人都爽互不相欠。可现在我心中满是愤懑,“抱歉,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挣扎的动作更大,嘴上的话也越发敷衍。
男人突然捏住我的下颚,伸腿踢我的膝窝。“恩..”我应声跪倒在地上,“你……干嘛?!”
“给你上点规矩,你爸妈不教你教养,我替他们教你!”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