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卧室别管了,”他拉住楚听冬,不让楚听冬去收拾次卧, 咕哝说,“不行, 你要跟我睡,就算吵架也得一起睡。”
楚听冬倒是无所谓, 他既不喜欢冷战, 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他垂下眼眸,好整以暇地望着钟寻,就扔下那个卧室没管。
钟寻美滋滋地抱住小猩猩在床上滚了一圈, 他们折腾着搬了一下午, 现在已经是傍晚, 楚听冬去做饭,钟寻也跟他一起去。
他纯粹是搂着楚听冬的腰捣乱,还掐人家的屁股,楚听冬被掐得脸色有点儿黑,拎起他衣领将他推了出去。
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楚听冬不训练的时候就跟钟寻待在家里,陪他打游戏,修照片,或者钟寻磨磨蹭蹭亲过来,就接着胡搞。
他要是训练,钟寻就跟他一起去冰场。
楚听冬没提过年的事,钟寻也没问,他身上再尖锐的棱角和钝痛都被包裹起来,现在也不会因为楚听冬几个小时没回他消息,就气得跑去深冬的江畔放一晚上烟花。
虽然偶尔突然想起来,觉得不痛快,还是忍不住踹楚听冬一脚。
楚听冬也不惯着他,反正拉过去不是冷着脸怼一顿,就是揍一顿屁股。
钟寻明知故犯,屁股再疼也还是得招惹人家,最后大腿根抖成筛糠,除了巴掌印儿,还布满红肿不堪的吻痕和齿痕。
他觉得自己不是跟人睡了,是差点被活吞,楚听冬盯他的眼神像野兽觊觎猎物,他眼睫湿漉漉的,稍微对上那视线,脊骨都蹿起一股让人浑身发麻的电流。
他趴在枕头上哭到哽住,这傻逼揍他舍不得使劲儿,干别的倒是从来都不心疼他。
“活该。”楚听冬捏住他下巴颏,垂眸睨着他泪痕斑驳的脸颊,还有泛红的眼尾,替他揉腿,嗓音淡淡地说。
越揉越疼,他越想哭,猛地骨碌起来,想跟楚听冬干一架,却突然拧到了本来就很酸麻的腿根,差点儿崩溃。
但他还是执拗地下了床,姿势相当别扭,脸红到发烫,骂骂咧咧地抱起枕头出去,恨声道:“滚你全家,爸爸不跟你睡了。”
楚听冬:“……”谁说的吵架也要一起睡?
显然钟寻也记得这么一回事,他站在另一个卧室门口踌躇了好几分钟,才愤愤地转身去了客厅,枕头往沙发一扔,他扑上去就闭住眼睛。
楚听冬刚才被他弄了一身薄汗,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经过客厅,钟寻还是那个姿势趴着。
双人沙发不够长,他白皙纤细的小腿耷拉在沙发边上,跑得太急,忘了拿被子,他又不乐意再去卧室,浑身还是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