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十道门被次第打开,那恐怖的信息素微压越来越浓。
最后一道门,侍卫长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抬起来——他的身体在拒绝打开这最后一道安全的防线。
林羊并没有催促他,因为他自己也非常不愿意它被打开。
就这样僵持了接近一分钟,骤然,那恐怖的威压消失不见了。
哐!
最后一道门被从里面打开——准确说,是从里面被撕开。
几十公分厚的铁门,像是纸张一样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撕裂的口子上,淡黑色的手掌两只在上,一只在下,扯出了一个近一米长的卵形缺口。
砰!砰!
林羊都还没有看清楚门里的人的模样,身体就先一步跪了下去。侍卫长就跪在他的旁边。
天呐。
林羊在心里发抖——这就是王?不,这甚至都还不是完整的王。
吱——
铁门被撕扯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里面的人似乎要走出来。
不行。
林羊牙齿颤抖地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头和嘴唇。终于在疼痛中找回了一点身体的自主控制权。
“王后!”
林羊的两条手臂像是风里的柳条,摇摇晃晃的举着那个木盒子。
啪嗒。
木盒子上的开关被按下,盒子一下打开,露出了里面装着的黄金项圈。项圈的正中央依旧刻着那两个字——季闲。
“……”
死一般的沉默。
林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然后他感觉到手上一重,接着一轻。
他没有死。
咔哒。
又是很轻的一声响,接着那令他不敢抬头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
特雷比西亚。
正午,本该是午饭的时间,但是季闲一直站在阳台外,没有用餐,也没有回来的意思。
马绍尔陪着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
“陛下,该用午餐了。”
季闲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回过头来,莫名一笑。
“时间到了,出城。”
马绍尔一头雾水,“陛下是要去哪儿?”
季闲:“墓山沼泽。”
马绍尔立刻明白过来,“是种……”
不对,是季北辰。
季闲没有回答,他张开了翅膀,呼啦一声,四翅卷起一阵飓风,季闲腾空而出,朝着王宫外飞去。
嗡。嗡嗡。
沿途的信蜂像是受到了感召,纷纷从王宫中腾空而起,跟随在季闲身后形成了一列壮大的队伍。
马绍尔忙跟着飞出,同时散发出信息素,宫中的侍卫虫侍也跟随飞起。加入了信蜂的队伍。
“出什么事了?”
“是王宫的信蜂和虫侍。”
“这么多?”
“诶!领头的虫子不是虫侍,白色衣服!”
“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