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意外入了沈沛的眼,他勾了勾唇,“好说。”
沈沛排行第九,是皇后的嫡幼子,同东宫太子一母同胞,身份尊贵无比,郡王们虽说也是皇亲国戚,可同正统皇子比起来,身份可是差了一大截。
沈沛能允许他们喊一声九哥,已经是给足面子。
来做客的一个个都是聪明人,且有意吹捧着沈沛,席间气氛极好,几杯黄汤下肚,渐渐不再畏首畏尾。
男人之间的话题,通常都是围绕着女人转,就连皇亲国戚也不例外。沈沛听了一耳朵,兴致缺缺,这些年他见惯各地如花似玉的美人,如同过眼云烟一般,能入眼的,也不过尔尔。
春风楼的头牌?那是个什么玩意?
沈沛没说话,斜靠在椅子上命令若冉倒酒,若冉捧着小酒壶乖顺的倒酒,一个倒一个喝,气氛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偏有不长眼的要过来打搅。
那人偷偷瞄了眼若冉,语气感慨,“只是那春风楼的头牌再美,在若冉姑娘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言语之间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沈沛的笑容凝在唇边,漫不经心的扫了说话的男人一眼。
沈云的酒意全部被吓醒,一个激灵把说话的男人拖回来,连忙打哈哈,“九哥,这厮今天吃醉了酒,开始胡言乱语,发了酒疯,您千万别同他计较。”
沈沛不予理会,席间极好的气氛荡然无存,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几双眼睛就这么盯着若冉看。
若冉在心中叹口气,这火怎的就无端端烧到她身上来,当丫鬟可真是不易,不仅要伺候主子吃穿,还要被迫同青楼妓子比笑。
“郑郡王吃醉酒,怎就拿奴婢来玩笑。也罢,奴婢的身份呀,着实是低了些。”若冉轻轻巧巧把这事儿揭过,绝口不提郑郡王将她同妓子放在一同取笑的事儿。
沈云率先反应过来,给了沈平一脚,“还不给若冉姑娘赔礼道歉。”
好在郑郡王也不是个二愣子,当即站起身,作了个揖,给足若冉面子。
最后一群人插科打诨,这事儿总算过去,只是这宴会的气氛,无论如何也不复从前,众人草草吃完,麻溜的谢恩,麻溜的滚了。
不到申时便匆匆散去,留下一室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