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
这要如何比较?在王府的时候自己是侍女,沈沛几时起,她要起得比沈沛更早,原本就睡不安稳,如今上了船,晃晃悠悠扰的人烦不胜烦,虽能睡到自然醒,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照样难受的很。
景浔见她不语,还以为若冉休息的不好,却不便说出口…
“若冉姑娘不必有其他的烦恼,你只需告诉在下是好还是不好……在下会自行判断,若是姑娘当真难受,景某会和船家商议放缓行船速度,家父寿辰虽要紧,可人才是最要紧的。姑娘若是出事,景某于心有愧。”景浔说的真诚,说的坦然。
更说的若冉无奈至极。
她之所以不让行船速度放缓,哪里是为了景浔?分明就是为了沈沛。再者她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算很糟糕。
可明显景浔是误会了,并且这误会还有些大?
其实这事儿放在以往景浔也不会这般自作多情,只是当日租船时,虽是他早一些到的,若冉比他出手更阔绰,直接出了船租十倍的价。况且船家还未跟他签订契约,随时可以反悔,若冉原本是包了整条船,不让其他人乘坐的。也是在得知他着急赶回扬州参加父亲的寿宴,才行了方便。
景浔不知沈沛身份,只当若冉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这才有了误会。
若冉哭笑不得,虽然因为避免麻烦,她没有暴露沈沛的身份,但也不想任由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这书生当真是傻乎乎的,她当时租船,可谓是手段用尽,明明是这傻书生被她抢了船,临了不仅承担了一半的船租还对她感恩戴德,如今更是真心实意的担心她。
若冉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若冉想了想,还是决定和景浔解释清楚,“景公子,您误会了……其实这件事……”
“阿冉——”沈沛的声音忽然响起,若冉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着,抬起头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黑着一张脸的沈沛,她有些疑惑沈沛怎么会出现。
这几日不是很忙吗?
沈沛的这一声,直接打断了若冉的解释,她只来得及对景浔说了句她没事,就小跑到沈沛的身边,“爷,您怎么出来了?”
“爷出来看你沾花惹草,怎么?爷来的不是时候?”沈沛阴恻恻的讽刺道。
若冉忙向沈沛解释事情原委,可沈沛原本就心情烦躁,此时此刻更不想听到若冉说别的男人,粗暴的打断她,“爷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