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轻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见江濂抬眸看过来,忙收敛了笑意,把这个不太尊重的想法pia出脑海。
“我在想微博的事呢,”宋时轻解释自己为什么笑,“多亏您那个赞,帮了我大忙了。”
江濂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
“不过,”宋时轻有点忐忑地说,“我们这样高调,吴导会不会生气啊。”
这个剧毕竟还在保密期,他们这样一互动,吃瓜群众肯定会去扒他们在演哪部剧,宋时轻已经见识过了这些人的挖掘能力,小时候尿了几次裤子都能给你扒出来,更不用说这个大个剧组在拍戏了。
这时电梯到了,走进电梯后,江濂才说:“这么怕他?”
宋时轻尬笑:“有点。”
吴宏亮这人平时挺温和好说话的,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变得六亲不认,训起人可不会管你谁谁谁,宋时轻作为本剧组头号受害者,是真的怕了他了。
“不会,”江濂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当众出柜他也不会管,这是宣发的事。”
宋时轻:“......”
二人的助理开始憋笑,明显都被江濂这个冷笑话逗笑了,只有宋时轻的内心操了一声。
谁要和你当众出柜啊!
不过宋时轻发现确实是他多想了,因为就算扒出来了,也没人信。
网上,由于江濂这个赞,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一时间许多人都在扒二人是不是合作了,如果有合作,在哪个剧组。
不过热热闹闹扒了几天,消息一堆,大家犹如掉入瓜田里的猹,被瓜淹没,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其中,有“知情人士”爆料二人其实合作出演了一部同性题材的电影,被当成笑话笑了好几天......
宋时轻这就放心了,也把此事放之脑后,专心拍戏。
经过几天的磨合后,宋时轻终于开始进入状态,找到了感觉,已经能尝试着将自己代入温黎了。
同时,他迎来了二人的第一场吻戏。
剧中,谢司辰买了三个西瓜回家,搬着费力,问门口的保安能不能帮自己。
刚巧今天又是温黎的爸爸值班,温黎也刚巧在,温爸爸走不开,就让自家儿子去帮个忙。
温黎帮他把西瓜提到了家门口,才知道谢司辰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找个理由让自己去他家里,温黎羞涩又害怕,转身要跑,被谢司辰抓住,摁在自家家门外夺走了初吻。
“第二十一场3镜1次,action!”
门口,温黎把手里提着的西瓜放地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不敢看谢司辰,低低地说:“谢先生,我就帮您送到这里啦,您自己提进去。”
谢司辰拿出钥匙开门:“我好不容易找个理由让你上来了,你不进去坐坐?”
“啊?”温黎一脸惊愕地抬眼看他。
谢司辰挑着眉回视他:“啊什么,不是你暗示我的?”
“......”温黎被这口惊天大锅砸得有点懵,急急辩解道,“我没有。”
谢司辰搭着门把手要开门的手放开,转而逼近他:“你没有,那你天天在保安室偷看我做什么?”
温黎没想到自己偷看都被他发现了,顿时涨红了脸:“我,我......”
“嗯?”谢司辰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等他解释。
温黎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偷看他,又羞又恼,转身要跑,被谢司辰一把拉住,圈在了自己与门扉之间,不让他跑。
全部镜头慢慢拉近,环绕在二人周围。
吴宏亮面无表情地看着监视器里的二人。
这场近距离的对手戏里,江濂的气势太强了,宋时轻有点接不住。
果然,宋时轻气一下就泄了,下一句台词接得软绵绵的,吴宏亮冷着脸道:“ng!”
宋时轻清楚自己这条ng了,刚刚他被江濂堵在墙与他之间,江濂比他高几厘米,居高临下与他对视的时候,压迫性太足了,让他有点扛不住。
其实之前拍定妆的时候,也有这个壁咚的姿势,可那时候不需要走位,不需要台词,他只要控制住面部表情就行,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吴宏亮对江濂说:“你的对手是一个才入行三年的小鲜肉,不是三十年的老戏骨,你收着一点,克制一点。”
“……”宋时轻无地自容。
江濂没说他已经收着了,点头:“知道了。”
吴宏亮又看向宋时轻,宋时轻条件反射地站直,等着挨训。
出乎他意料的,吴宏亮没训他,只是皱着眉道:“你第一次拍电影,接不住江濂的戏很正常,别紧张,不要被他气势影响。”
宋时轻松了口气:“好的。”
吴宏亮:“再来一次。”
再一次拍摄,镜头直接从温黎转身要跑被拉回来那里开始切入。
这回江濂收了一点,又有了前车之鉴,宋时轻放松了很多,他推拒着江濂的胸膛:“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江濂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动,脸一点点靠近他:“怎么不敢看我了?”
宋时轻偏着头,感受着对方喷薄在他脖颈上的温热气息,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有,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僵硬在了原地。
江濂温热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角上,并用右手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
宋时轻与他目光对上,入戏后的江濂微微喘着气,向来冰冷的眸子中满是渴望占有的侵略,让人心悸,宋时轻下意识地想逃,这个动作刚做出来,就被江濂摁住。
江濂低低说了句“别动”,温热的吻再一次落下来。
宋时轻不是第一次拍吻戏,但是是第一次和男人拍吻戏,而且是他不能主动,不能回应,任对方予取予求。
他像个青涩懵懂的毛小子,紧张又无措,推拒的手不知不觉变成了紧紧抓着江濂的衬衫,经历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仿佛吻了一个世纪。
导演喊卡的时候,宋时轻整个人都还是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剩的唯一想法就是:江濂的吻技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