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今天透支了灵力跟艳鬼斗法,本就有些疲倦,一时间昏昏欲睡,眼皮一点点地搭耸了下来,卷翘纤长的睫羽在面如桃花的瓷白小脸上投下两道美丽的剪影。

本来都快睡过去了,但,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意识挣扎了下,半睁开闭阖的眼睛,望向此时此刻正在替她吹头发的男人:“臣臣……”

“嗯?”温西臣目光低垂,修长的指抚摸着她如瀑的黑发,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认真,嗯了声的音调轻轻上扬,极致耐心又温柔。

她翻了个身,从仰躺在温西臣腿上的姿势变成侧身面对着他,眨了眨略微睡意惺忪的美眸,鲜嫩的菱唇微微抿起,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比如,柳艺琳说的那些……”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西臣给打断:“没有。”

他关掉吹风筒,俯身揽住她的细腰,一把将白苏苏压在床上,眸光色彩沉沉,看不清楚表情,只听男人说:“看来你还不困。”

白苏苏愣了愣,“哎,不是……”

她想叫停,温西臣已然解开她的浴袍,修长的手指顺着浴袍钻进来……

很快,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白苏苏眼尾泛着艳丽的红,素白的手娇软无力地搭在男人肩头:“……说真的,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柳艺琳说,我不是白相宜,你就不害怕……”

温西臣滚烫的唇张开,覆含住她白嫩的耳珠,声线透着惊人的喑哑,“害怕什么?”

被咬住了命脉一般,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破碎:“就是、就是不担心我跟柳艺琳一样,是借尸……还魂啊,或者是专程吸食男人精气的鬼魅啊,就跟那个艳鬼一样……”

“呵……”温西臣顺着她耳后吻到她那截白皙细腻的颈子,亲着她颈侧的淡青色血管,白苏苏能够感觉到他低低沉沉的笑了声:“你尽管来吸。”

白苏苏:“……”

好吧,她现在俨然才像是被吸了精气的那一个。

光线摇晃,朦胧晕黄。

今夜漫长的昏沉旖旎里,浪潮翻涌,白苏苏似乎感觉温西臣在耳边问了一句:“如果你不是白相宜的话,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苏苏。”被抛上云端的恍惚间,她听见自己回答:“白苏苏。”

“苏苏。”温西臣这般在耳边叫着她,一遍一遍,如斯缱绻。

随之而来的,却是与温柔缱绻全然不同的疾风骤雨。

她就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船。

浪潮停歇。

船舶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