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很通畅,纪嘉涵开车,商应在旁边睡得很熟。
纪嘉涵同颜鹤径抱怨,说商应他们父子俩一个样,每逢宴席总会喝得特别多,毫无节制,她不明白酒这种东西怎么有如此大的魅力。
“不喝酒的人是不会懂的,喝酒也算是一个发泄心情的简单方法。而且像商应这样喝酒,多数是为了喝一个氛围。”颜鹤径说,“不过像阿炀这种滴酒不沾的男生,现在的确很少。”
“阿炀,你试过喝酒吗?”
宗炀摇摇头:“我比较讨厌酒。”
颜鹤径还想问下去,纪嘉涵咳嗽了一声,有些生硬地唤了下一个话题。
纪嘉涵先送宗炀回家,颜鹤径表示他也在宗炀家下车,这样纪嘉涵不必再绕一大圈送他。
只是宗炀现在不住他以前租的地方,家中离颜鹤径家有一定距离,他问颜鹤径准备怎么回去,颜鹤径说他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之后散步回家。
宗炀看表,已经临近饭点,没有犹豫地提议:“不如来我家吃饭,我简单炒两个菜,”宗炀又说,“如果不嫌弃的话。”
颜鹤径没动,立在大树清凉的阴影下,宗炀沐浴在一片悸动的阳光中,用随意地表情望着他。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你做菜手艺怎么样?”
“还行,毒不死人。”
宗炀和颜鹤径一同进入小区大门,经过被脚印与灰尘铺满的墙壁,穿过狭窄的走廊。颜鹤径跟在宗炀的后面,看见他后脑勺睡得微翘的头发。不知为何,颜鹤径轻哼起了《amour》。
最终颜鹤径没能知道宗炀做菜的手艺如何,因为宗俙恰巧在家。
宗俙还穿着商场的工作服,在厨房里炒菜,抽油机太老旧,油烟味漫到了客厅,声音极大,宗炀叫了好几声“姐”。
宗俙对颜鹤径的到来表示了欢迎,立即多加了两个菜。
她说宗逸上体育课时有点中暑,刚刚把他接回家休息,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没想到宗炀带着颜鹤径回来了。宗俙说这话时看着颜鹤径,有些不好意思,厨房闷热,她脸上的妆掉了不少,色彩融在一起,额头全是汗珠。
宗逸在最靠里面的卧室睡觉,宗俙说等他醒了再吃饭。
颜鹤径注意到宗俙的的脸色和神态都比上次好了不少,他们三个坐下来吃饭,他和宗炀同坐一排,宗俙坐在宗炀的对面。
宗俙炒得菜味道都很淡,有一盘菜几乎没有盐味。她做出了解释,宗逸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他们家做菜都不会放太多调味料。
颜鹤径为了表示他不介意,一个劲地夹菜到碗里。宗俙放了心,问起宗炀是怎样和颜鹤径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