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陌生客 假日斑马 1611 字 7天前

“要喝点什么?”颜鹤径赤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客厅中央,脚背被遮盖住一部分,他停在冰箱前,转身问还站着的宗炀。

宗炀一直看着颜鹤径很瘦的脚踝,走一步陷进去一点。他闻言说:“矿泉水就行。”

颜鹤径走回来,脚在地上转了转,一只腿弯起坐在沙放上,另只脚挨着地。

他手中拿着一罐冰镇过的啤酒,利索扯开拉环,问:“你不是说有地方不明白,什么地方?”

喝完一口啤酒后,颜鹤径嗓中传来舒爽的感叹,他定定仰望着宗炀。

“戴文柏真的没有爱的能力吗?”宗炀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中,脑中有一瞬的放空,他其实根本不关心人物情感的事实,无所谓能不能知道清楚,但他莫名想知道颜鹤径的答案。

是会爱而不想爱呢,还是根本丧失了这种能力。宗炀的心中有一股冲动,他迫切需要答案。

“阿炀,你觉得什么样的情感可以定义为爱?”

“我不懂,我从来没有这种情感。”

宗炀的回答听起来太坚定了,颜鹤径的心被刺痛了。

房间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一个适合思考的环境。颜鹤径在视野敞亮时频繁感到思想的匮乏,他看到太多东西,反而失去了见解,但在黑暗中或是昏暗中,他的思维却像苏醒一般,跳跃而又充满活力。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情感的波动,迷恋他的身体,以此感到肉体的欢愉。但这些东西能转移到思想中,被定义为爱吗?”

“似乎不能?”

“戴文柏不就是这样,他从来感受到的只是肉体欢愉,他只需要这些,他不需要爱,便不会付出爱。”

颜鹤径向来认为立刻爱上一个人的说法是可耻的,是对爱的亵渎。

萌生的爱是无限叠加的情感,由浅至深,似乎由此失去上限。是甜蜜的、痛苦的,像海浪一样,能把人推向岸边,也能冲回海中。

颜鹤径问:“阿炀,你为什么从未有过爱的感觉?”

宗炀的轮廓很清晰,散发着柔和。他像在苦苦思索,却找不到答案,他对颜鹤径露出了迷惘的眼神。

颜鹤径感到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在宗炀身上尝到了甜蜜,不再是单纯的寻欢作乐,为了肉体的欢愉,毫无保留的放纵夜晚。

最关键的,他也拥有了宗炀施加的痛苦,如同现在,备受煎熬。

颜鹤径开始被波浪推着走了,他对宗炀的情感从同情到爱,就像盖一座楼房般,已经坚不可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