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正常地活下去,不要变成宗望桥和商漫,他不断地想要逃脱家庭的阴影,摆脱越来越像商漫这句话。
讨论这些太沉闷,宗炀不想继续下去。
“对了,下下周我有场话剧演出,要来看吗?”
宗俙瞪着眼睛:“你什么时候开始演话剧了?”
宗炀轻笑:“帮别人一个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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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无意外就是一二四五更新!
第29章 观者
话剧在市内最大一家剧院演出,此先网上有很高的讨论度,都是因为导演娄瑞的名声,颜鹤径没有对剧本署名,自然不会有人知道是他笔下的故事。
演出那天下午,剧院的座位差不多全坐满了,颜鹤径当然早到,并送了气派的花篮,预祝话剧演出成功。
花篮上他署了名,但单独送给宗炀的那束花他没署名,只留下“演出顺利”四个字。之后他问花店员工,收花的人有没有什么反应,员工说他面色平淡,看了一眼纸条就将花放到一边了,颜鹤径听后不免有点失望。
颜鹤径坐在剧场的第二排,像融入到舞台上,离演员格外近,仿佛他们在他的耳边对话,灯光有时亮,有时则格外暗,暗到只能看清演员的面容。
宗炀出场时,颜鹤径的心几乎被吊了起来,血液凝固,情绪全部转移到了宗炀的身上。颜鹤径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像意识不再受自我支配,他掉入了另一个领域,一个没有其余观众,只剩宗炀和他的世界。
戴文柏和情人的亲昵,在颜鹤径看来,如同他和宗炀亲密的缩小版,此时他变成了看客。
窄小的公寓楼,生锈的单人床,暗黄的墙纸从墙角脱落,斑驳得像枯掉的树皮,宗炀躺在床上,双手环住颜鹤径的肩膀,他偶尔会落下一个吻,时而很轻时而又很重,空旷的房间中,唯有钟摆摇动的声音。
闲想之时,颜鹤径总想爱上宗炀的原因,而这种爱为何又突然以如此惊人的速度觉醒、生长。
今天的演出让颜鹤径明白了一些,最早以前,颜鹤径身在情感当中不自知,而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看,他终于理解透彻。
演员谢幕,掌声一直持续了很久,颜鹤径就坐在宗炀的正对面,他发现宗炀看着他鞠躬,直到退场时都在看他。
结束后有庆功宴,颜鹤径本来准备和剧组一起到火锅店,不过走出剧院后看见了宗俙,她似乎一直等着他,踮脚在人群中张望,看到颜鹤径后才停止了寻找。颜鹤径感到奇怪,快步走过去,向宗俙打过招呼。
宗俙显得很客气,嘴角含笑地说:“我坐在您后面几排,刚开始还不敢确认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