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宗炀又希望颜鹤径永远不会知道这些非常不磊落光明的想法。
宗炀顺着颜鹤径的嘴唇向下吻去,吻他到轮廓分明的下颌,用牙齿咬着他凸出的喉结。宗炀听到颜鹤径因为舒爽但无法顺利发声的压抑,他的所有呻吟被宗炀的牙齿截在喉咙,堆积起来,成为裹挟着愉悦的热浪,从口而出是无声的,但有难以察觉的颤抖,那颤抖通过空气传到了宗炀的头发上。
颜鹤径的下身往宗炀手里送,宗炀闭上眼,眉毛横在颜鹤径的脖子上,胡乱地蹭,让颜鹤径的皮肤闷上薄薄的细汗,暖湿一片。
“阿炀...”颜鹤径连续叫了好几声宗炀的名字,像在过渡,“没有套。”
宗炀拿出手,有醒悟的遗憾:“那不做了。”
颜鹤径的裤子褪在了膝盖处,皮带响了响,他从桌上顺势滑下来,说:“我用嘴帮你。”
在颜鹤径看来,这样做的意义大于形式。他愿意用这样原始直接的方法告诉宗炀,他们的感情是平等的。
宗炀发怔,僵立了几秒,开始帮颜鹤径穿裤子:“不用。”
“没关系。”颜鹤径眨着眼睛说,“我没做过,试一试。”
颜鹤径将混着泡沫的漱口水吐了出去,宗炀拿着纸巾帮他擦有些红肿的嘴,力度不太受控,颜鹤径推一下宗炀的手腕,抱怨似的说:“轻点,我嘴要被你磨破了。”
宗炀面露歉疚,捧着颜鹤径的脸亲几下嘴唇,浅尝到唇上新鲜的薄荷香。
“下次不这样了。”
颜鹤径嘴唇透亮透红,又粲然一笑,极其狡黠地拍拍宗炀脸蛋:“我要让你还回来的。”
正在玩笑,门外有人敲门,跟着孔泉的声音一起传进来:“阿炀,睡醒了吗!”
宗炀正对颜鹤径嘴唇恋恋不忘,颜鹤径推搡着他往外走:“快去开门。”
宗炀开了门,孔泉看见颜鹤径也在,声调扯高了说:“怪不得刚敲你门没人应,原来躲在这儿。”眼神在颜鹤径脸上转了几转,孔泉高深莫测地笑,“嘴巴这么红!”
颜鹤径毫不避讳,从宗炀身后绕出来,问:“是谁在嫉妒我?”
孔泉笑骂两句,颜鹤径也说的玩笑话,但出来后就看见何文岛站在楼梯的扶手旁,神色怏怏,颜鹤径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
“我们打算出去转一转,晚上泡温泉,怎样?”
颜鹤径嘴里应着好,心里却在想其它的事——如果何文岛无畏一些,是否现在被宗炀亲吻的人就是他,以及宗炀对于何文岛这么多年的陪伴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在泡温泉的时候,何文岛和宗炀有了单独谈话的机会。
颜鹤径他们去蒸桑拿,何文岛中途受不住抢先逃出,宗炀随后跟着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