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来得早,省去了排队的麻烦,工作人员刚换了衣服出来,车票就买好直接上车了。
他们是最早的一批游客,大巴车上没太多人,开了十多分钟到达目的地,接着就要下车走路。
山上的早晨温度低且风大,颜鹤径一下车就被冻得连表情也做不出,恨不得将整张脸缩进衣领中。
往上看只是无尽的阶梯,四周的晨雾遮盖了大部分的山脉。颜鹤径多年早起晨跑,身体很好,步履矫健地爬梯,甩下几人一大段距离,最后只有宗炀能跟上他的节奏,两人往后看已见不到孔泉他们,便决定在中途休息一会儿,等待三人跟上。
一路有很多商铺,颜鹤径买了一份关东煮,爬了山又喝下热汤,胃和心都暖了不少,也不再需要宗炀给他暖手。
“昨天你找何文岛说了些什么?”
休息时,颜鹤径想起昨晚蒸桑拿时宗炀跟着何文岛出去过。
宗炀捧着纸杯装的热咖啡,小酌一口说:“没说什么。”
“少来,”颜鹤径稍稍耸肩,“他今早怪怪的,连话也不说。”
今天早晨起床时,颜鹤径找何文岛借护手霜,颜鹤径说了许多话,何文岛只顾将护手霜扔来,话是一句也不讲。
“就说了我现在和你在一起。”
颜鹤径点点头,又平淡地问:“如果我和你没在一起,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不知道,”宗炀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我没想过会和谁在一起。”
颜鹤径蓦然觉悟:“我是你的初恋?”
宗炀看着颜鹤径,笑了笑:“可以这么说。”
“没事,我教你谈恋爱。”颜鹤径胸有成竹,不过转眼又后悔说这句话,便解释说,“算了,我以前的感情总也一塌糊涂。”
宗炀将空纸杯捏扁,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说:“颜老师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个,但我对颜老师来说却只是一个普通的男朋友。”
天边终于有些朦胧的金光,那些雪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冰冷,而是柔和地铺在山间。
颜鹤径抬头望宗炀,宗炀靠在栏杆边,看见颜鹤径清晰的脸庞有着顽皮的影子,他们隔着一些距离,可宗炀感到无形的手将自己拉向颜鹤径。
他们第一次真的离得很近,近到宗炀满眼都是颜鹤径。
“让我忘不掉你,非你不可,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了。”颜鹤径向宗炀伸出手。
宗炀多么想要成为颜鹤径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但又希望颜鹤径永远不要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