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幸福吗？你奶奶我可是他的初恋！”老太太红光满面，一脸的骄傲，眼睛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是病重的人，“小南啊，突然想吃宵夜了，去给奶奶和小叶煮碗面吧。”

“好。”

等陈南离开后，过了一阵，陈老太太看向叶嘉珩，“是打算好了要和小南好好过了吗？”

刚好弹完，叶嘉珩停手抱着琴点头。

“嗯，那就好那就好。”陈老太太高兴得像个孩子，“小叶啊，小南身世很可怜，从小吃了很多苦，所以性子偏激执拗了一下，但是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

“你们幸福啊，奶奶在天上也能笑醒。”

“您放心。”叶嘉珩想了想，“您…怎么不让陈南留在身边？”

陈老太太叹了口气，“离开他的人太多了，不想…在经历一次离别吧，大家都当作，我在这里，一直都好好生活着吧。”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面，头顶是璀璨的星空，偶尔笑出声来。

这就是生活大多数时候的模样，寡淡的，没有波澜没有滋味，却在往后余生里回想起来，在梦里嘴角都能够上扬

…

两个人自然是一间房，自从有了实质性关系后，同床共枕，也不再扭捏。

叶嘉珩甚至主动帮陈南擦头发，对方右手的缘故，还是很不方便。

床头柜上，摆放着陈家全家福。是陈南父亲兄弟姐妹的少年时代。

很容易就能认出陈南的父亲，眉眼和陈南很像，只不过眼底都是飞扬的笑意。

“你和你爸长得很像。”

乖得像收了爪的猫的陈南随意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他到去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是在被陈家找回来之后，才知道他的。”

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叶嘉珩说了一声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喜欢说我的过去给你听，你要是能因此更心疼我，嗯，那其实也值得。”

擦完头发把毛巾放好，叶嘉珩弯了眼角，“我其实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随手拿了本散文集，坐在床头，叶嘉珩问。

陈南轻笑了一声，歪着头想了一阵，“因为年少的你长得好看，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模样。”

“啊…”叶嘉珩有些吃惊。

陈南眉眼带笑回望他，“你大概不记得，或许也不知道那是我，高中入学前的一个晚上，你背着一把大提琴走在巷子里，虽然穿得很简单，但是气质很好，在巷子里跟会发光似的，白生生的，看着是个好脾气，手里拿着一份蛋糕，我当时，太饿了，就去，嗯这样。”陈南爬上了床，左手撑在叶嘉珩的脖子旁边，“我威胁你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