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
白绩毫不留情的要赶客,语气之冷,仿若齐项走进的不是咖啡店,而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齐项听了啧啧有声,他挑眉,故作刻薄地调侃,“这儿服务员怎么也不给个笑脸。”
白绩为齐项指明出路,“门口有投诉箱,去吧。”
“谁要投诉啊。”齐项漾着笑脸,跟没脾气一样,他抬起胳膊,一塑料袋的雪糕哗然堆叠在桌上。
“我来给你送温暖的。”他转性了一样,说着让人牙酸的话,挑挑拣拣,“喏,你喜欢吃的,小布丁还有奶砖。”
“你…吃错药了?”白绩站得笔直如同小白杨,抱着手臂,目不斜视,眉头紧蹙,甚至想往后退两步。
“不,我来找你真有事。”
“放。”
“我想…咱们要不破镜重圆,假戏真做?”
“噗——”小马边鞠躬边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第5章
“你他妈是不是不会人话?”
白绩勃然色变,忍不住攥紧拳头,他竟然有一秒在以为齐项嘴里能吐出象牙。
“我认真的。”齐项诚恳又无辜。
就齐项自己而言,和平相处与针锋相对没多大的差别,但他试探的话已经说出了口,索性就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定不冷脸的白绩更有趣呢?
既然黄老板说白绩心软,他就尝尝这位“花臂柿子”的心到底软不软。
齐项垂手放下勒在腕处的袋子,刚准备要进一步说。
这时,吧台上的服务铃嗡嗡震动起来。
小马见机扯住白绩的围裙,小心翼翼插话,“雀儿,楼上。”
齐项耳尖,抓住空气中一挥而散的音。
“雀儿?”他咬着这两字,歪着脑袋望向白绩,“小名?”
雀儿是梁逢秋带出来的外号。
他说白绩这个名字,你叫他白哥,是鸽子,你叫他绩哥,又像是鸡,多少是个鸟,索性就雀儿,雀儿的叫。
久而久之,有些熟人邻居也爱这么喊。
但齐项喊这名儿,尾音打转,黏糊糊地拖着长音,像融化的冰淇淋,糊着喉咙,粘得慌。
白绩听着耳朵痒,刚松下的眉头又锁起。
他乜了齐项一眼,掂量着又瞟了眼楼上,懒得和齐项继续扯皮。
“跟你熟吗?”忌惮是在咖啡店里,白绩压着声音短促地骂道,“闭嘴,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