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笑道:“别的不能保证,这件事还是很好办的。”他拍拍白绩的胳膊,让他跟自己走。
白绩觉得这一拍很有深意,他兴冲冲地跟在齐项身后,像小狗一样,齐项都能看到他背后摇地起劲的尾巴,说话时却故作冷静沉稳。
“那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你有什么计划吗?”
“有一些吧,不用你准备。”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回寝室。”
白绩这样兴奋,和他的病也有点关系,ptsd的病症让他容易走极端,情绪化,之前白绩努力压抑着这种不寻常,但是此时他不想压抑了,他就想要齐项的回答。
他想跟齐项为一个共同目标前进,这样他好像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天塌了个高的顶着,齐项似乎能帮他分担那些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白绩:“你在寝室里藏了什么吗?你今天问我一定是有备而来吧,我们回去是不是要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眼看着白绩一扫之前的颓废茫然,因为着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齐项被他问的头晕,却也不嫌烦。
在宿舍门口,齐项拽住白绩不停上下甩的胳膊,让他站直站端正。
齐项无奈:“我在寝室藏了个大宝贝,对我们俩都很有帮助,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都很需要它。”
白绩眨眼,“嗯?什么?”
齐项:“床!我准备邀请你一起补个觉。”
白绩脸垮了:“……”就这?你是不是在玩我?
“齐项,我着急!”白绩不想开玩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齐项也很认真,“当然你睡不着,需要我哄睡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吃吃我的凉豆腐。”
白绩摔门而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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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事沸沸扬扬,不过一个晚上,贴吧上的消息都被删干净了,没人再提,便是心照不宣的冷处理。
可能其中唯一受伤的只有应裘,他第二天被苍昊叫到办公室聊了半节课,据周安的小道消息所知,应裘这学期申请的奖、助学金大多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