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带我走出黑暗,也对不起,强行拽着你做我那么长时间的心灵依靠。
“也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和时间。”这是对齐项说的。
像是按了重启键,几个女孩也此起彼伏地对两人道谢。
白绩怔了下,向后摆摆手,沉默着带齐项离开警局。
“走了走了!”齐项对她们爽朗一笑,“回去等好消息吧!”
*
“雀儿。”
“雀儿?迷路了?”
“前面是小树林,你跟我钻小树林,不太好吧。”
此处人迹罕至,再往前就是别的机关大院的后门了,郁郁葱葱的树掩着墙。
白绩沉默了一路,憋着气一样,额角的青筋鼓鼓的,齐项不怕他把自己拐了,就怕他一口气没喘上来蹶过去。
“……”
白绩兀地地站定,齐项不慎撞上了他的肩。
“齐项。”他声音涩涩的。
“嗯?”齐项后退一小步。
白绩问:“我可以咬你吗?”
“哈?找这么个地方就为了咬我?”齐项歪头,“也不是不行,轻…”
话音未落,小火箭撞在了自己怀里,齐项下意识托住他的腰。
窄窄的一个胳膊能抱住。
还没能感受到这个拥抱,肩颈出一阵刺痛,白绩唯二的两颗虎牙尖尖地刺进肉里。
与其说在咬不如说在啃。
白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件事产生这么强的情绪波动,需要用暴力发泄才能平稳。
他总是被无力感包围,遇见过很多不公、黑暗的事,有的当头一棒砸来,他只能本能的、冲动地仓促应对,还总是应对的不好。
用拳头或者装哑巴扮成熟。
到头来事情或者解决了,但是把自己搞的一团糟,他都习惯了这种鲁莽的生活方式,也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好就行。
但是齐项出现了,让他等待,站在自己身前去控制事情走向,还能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就像…就像…
就像他在冰原的湖底游,热血被冰封,浑身刺骨的寒,他想撑下去,又想沉下去。
这时候,忽然遇见了封存的太阳,它光芒万丈,有永不熄灭的火。
何其有幸,现在他能咬着太阳,吮吸他的光芒与温暖。
白绩也不怕齐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