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齐项盯着房门半晌,听不出悲喜地说,“你母亲的精神状态接受不了再一个打击了,你边哭边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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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的对话被白绩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

他原本在上厕所,想出来时外面的争执愈演愈烈,自己一个外人反倒不好出面干预齐项的家庭教育,直到争吵声被嚎啕大哭声取代,他略略慌张,这才从厕所出来。

齐项正坐在沙发扶手上,拱着腰,捏着方才被扔在沙发上的狐狸玩偶,神色晦暗,如同在沉思些什么,总之不愉快。

白绩轻手轻脚出来,齐项闻声抬头,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倒有点暗淡像被泡在永夜的北极,寒冷又茫然。

他想强打精神,却又没办法在白绩关切的目光下维持虚伪的笑容,索性也不作伪装,如霜打的茄子,比哭声震天的齐祺还显无辜。

白绩本能的不喜欢他这样蔫儿了的样子,比家里重新出现哭声还要让他胸闷。

“我要回去了。”

“你没事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齐项摸了摸鼻尖。

“没事,我回去给你线上补习,齐老师不在小同学也要一丝不苟完成作业哦。”齐项说俏皮话,说得怪可怜,没趣儿。

白绩坐到他身边,凹陷的沙发与齐项的背挡住了一侧的光,空气也沉甸甸地下坠。

“你回去我也回去了。”白绩指着门,“哭成这样没事?”

“干嚎的,你开门都不一定能见眼泪,等会儿就没力气了。”像是怕打扰了齐祺,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将音量放低,如同耳语,齐项杵杵白绩,“让个地。”两个人就变成了肩并肩贴着坐,他给白绩展示狐狸,评价道,“这娃娃真…”

真丑啊。

白绩:“我勾中的。”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齐项吐槽的话噎住,“真…好看。”

大眼赤狐,突出的口鼻下是类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白肚子上缝了个傻逼的爱心,极致离谱的配色,尾巴上还漏了棉絮。

齐项把狐狸放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他问,“你不好奇吗,为什么齐祺不过迷路了,我们一家子更疯了一样调动警力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