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我挪开了。”白绩声音有些飘。

“那你怎么抖成这样。”齐项三魂七魄这才归了位,仍担心疑惑,“是不是摔出内伤了?”

白绩稍微用力,扯着齐项的胳膊让他靠近,他自己被固定在担架上,半边身子动不了。

他从小到大身上挂彩是家常便饭,严不严重自己心里有杆秤,这点事要是放在平常他能爬起来再跟应裘打一架。

偏偏他现在就觉得哪儿哪儿都疼,不知道是因为躺在救护车上的缘故还是齐项过分紧张的缘故。

白绩想,我变弱变娇气了,摔一跤都要上救护车。

他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在众人面前嚷疼,只能悄悄跟齐项说。

齐项俯身问:“怎么了?”

“别嚷嚷,我他妈单脚跳到医务室都行。”白绩全身的血色都聚在眼角,又羞又恼,捋不顺地轻喘道:“护士下手太重了,我…就是单纯不耐疼!”

“你帮我擦药。”命令的话都不硬气。

白绩声音越说越飘渺,最后窘然别过头闭上眼,脖颈后仰绷成一条线,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被从热锅里捞出来的。

“……”齐项摸摸鼻子,心痒也跟着酿出点羞,咳嗽一声对医生道,“对不起,我刚才着急了,咱们就去校医院。”

齐项笑道,“我给他擦药吧,姐姐。”

*

救护车上不好挪动位置,等到进了校医院他才找到机会帮白绩处理伤口。

这会儿病房里就白绩和齐项两个人,白绩也不忍耐什么。

如果是鹅毛点水般,白绩说太轻痒,要他用力,如果是不小心按到伤口,戳重了,白绩“啧”的一声,光挪和躲。

齐项嘟哝道:“你是公主?难伺候。”

话虽如此,手上功夫一点不放松,跟雕花儿一样谨慎小心堪比特级陪护,

千难万难,终于上完了药,胳膊和腿都白一块褐一块,斑驳得像老树皮。

白绩身侧擦伤不多,但是很大片,条条杠杠深浅不一,看着恐怖。

“会留疤吗?”齐项指尖划过他尚存的好皮,问道:“留疤你不会又要纹点什么遮疤?擦个药都哼哼唧唧,别纹了,有伤,有男人味。”

“谁哼唧?”白绩痒地打颤,直瞪人,“只是蹭破皮,个把月就好了。”

齐项点头,看像他被弹力绷带固定的脚踝,被抬高束在半空,神色深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