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2 / 2)

很多事,人说不在意却会异常在意。

真要是释然了,何必大半夜喝闷酒,白绩曾认为齐项活得骄傲又恣意,如今在这个暖呼呼的夜晚,仓惶地踏进他心里的刀山火海,热浪席卷,刀刃凌利,却比那些娇怯怯泪汪汪说着苦的人更惹人怜一些。

“后悔了,想你了。”白绩说,“她是你妈妈呀。”

这么浅显的逻辑,齐项怎么可能看不透呢。

齐项怔住。

白绩在他的困惑里看到了无措。

白绩心软了,他侧身歪着脑袋,枕在膝上问:“需要安慰你吗?”

“......”

难道我表现的很悲伤?齐项不解,他自认为不该为抛弃自己的人难过,就像死刑犯的忏悔不会让他少挨一粒枪子。

齐项想挣脱这种氛围,于是倏然弯了弯眼睫,玩味道,“你想怎么安慰?”

“抱一抱?”白绩小心问。

齐项伤心欲绝地捂住眼,“就够了?”

“......”白绩抿唇,“我不太会,你教教。”

齐项:“我怎么哄你的?你是不是得宽慰我一下,说点漂亮话,做点暖心事,拿出伺候老丈人的架势来伺候我?”

“......”越说越离谱,白绩面无表情,“齐项,只要你他妈能哭出来,我把你当孙子哄都行。”

“我真能哭。”齐项来了兴致,“看我眼睛。”

白绩:“滚。”

白绩起身要走,想他大半夜在这儿是为了受气吗?

“嘘。”齐项偷笑着拉白绩手腕,“他俩还睡觉呢,吵醒了出来一看,以为我俩月下谈情呢。”

这么一说,白绩又想起在城南,他俩被当场“捉奸”的画面,脸上赧然发烫,咬着牙甩开齐项的手。

“有病啊。”白绩骂道,“看到也是我捡你尸。”但提到客房里的两个人,白绩又想到梁逢秋的事,迟疑片刻后,杵了杵齐项,“那什么,我问你个事。”

齐项:“怎么客气上了?你问。”

“瑞风传媒是季北升二姐的公司对吧?”白绩问,“这公司音乐做的怎么样?艺人福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