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说得隐晦,“欺软怕硬的毛病。”
梁逢秋:“狗改不了吃屎。”
白绩:“……”
梁逢秋缄默少顷,“当然,没有骂你的意思。”
叠成豆腐块的毛衣被白绩攥在手里,毛茸茸的搔刮着他的甲缝,白绩犹豫了下,问,“你觉得我招男的喜欢吗?”
“噗。”梁逢秋喷完水,疯狂咳嗽,“不至于哥,咱不能这么自恋!你…你属于…你属于有挑战性的那种,雀儿,葛鹏做什么了,让你开始琢磨这事?”
他越这样,白绩越不好意思说,他起身抱起一摞衣服回房间,梁逢秋跟他后面盘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出什么事了?”
“又有男的给你表白?你没打人吧?”
“咱的心理医生治恐同不?雀儿,不是我说你,世道变了,季总问我介不介意卖腐,我都差点同意了!”
白绩好奇,“差点?”
“艹!你就听见这一句?”梁逢秋怒,索性把话挑明,“跟我讲讲,是不是齐项给你表白了?”
白绩顿住,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明一个字都没提齐项。
梁逢秋震惊,“真的啊?我瞎说的。”
“他没有,我…”两步路也走不下去,白绩垂眸把整齐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床上,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你恐同吗?”梁逢秋一阵见血,“要是齐项给你表白呢?你怎么办?”
“……”
白绩不知道,他希望齐项不是,因为那样会很麻烦。
“我不想谈恋爱。”
这答案像糊了层水雾的玻璃窗。
“啧,你…”梁逢秋的手机嗡嗡震动,经纪人在楼下了,他草草回复完,用力地按在白绩肩上,仓促地藏了许多话,“雀儿,车到山前必有路。”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白绩推他出门,站门口才想起来,“对了,公司在丹市吗?”
“在北京,训练呢。”梁逢秋背着吉他,戴好口罩,嘀咕道,“从现在开始起明星范。”
白绩闻言皱眉,他想了想询问道,“齐项生日你能回吗?”
“10号?”他手机又开始震动个不停,经纪人是急性子,或许不好相处,梁逢秋只能给出个模糊的答案,“能请假就回,请不下来让季北升去公司要人。”
说完,人影就消失在楼梯口,空旷的楼道里只剩下急切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