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也就是彭汉斌,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一平,我也不想杀你的,但你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逼的我不得不杀你。”
信一平惨笑着呢喃:“好奇心太重吗?或许吧……可我不能不去查啊……”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眼里盛满决绝与埋在深处的懊悔。
“汉斌,我只再问你两个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走到信一平身边,弯曲且锋利的胡刀高高举起,下一刻,便能将信一平斩首于刀下。
彭汉斌抬起右手,黑衣人像是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举着胡刀,一动不动。
“说吧。”
信一平深吸口气,下一刻,不知是呛了雨水还是呛到自己的鲜血,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止住。
他的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吐字却奇异的清晰。
“汉斌,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左……”信一平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天朗他,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呵~我还当你要问什么呢,居然是那事啊。
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纠结真假对错,你就当那些都是真的,左天朗众叛亲离是他活该。
死了,也能少点后悔。”
彭汉斌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话,无疑已经给了信一平答案。
仿佛被抽走了身上最后一点气力般,再虚弱,也坚持站立的信一平双腿忽然就软了。
“噗通”一声,跪到泥泞的地上,溅起几点泥点子,点缀在染血的面庞上。
“我该信他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没有相信他……”
彭汉斌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再次摆手。
如同雕像般的黑衣人瞬间活了过来,弯刀划开雨幕,朝信一平脆弱的脖颈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昏暗雨幕中,几乎难以辨别的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狗爪,将信一平向下一拍。
信一平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吞噬,转瞬没了踪影。
“叮!”
觉察到不对的彭汉斌掷出短刀,失去目标的短刀与胡刀在空中相会,碰撞出清越的金铁交击之声。